一下車,寒風(fēng)拂過,溫頌?zāi)樕系臏囟瓤偹慊貧w正常,渾身如釋重負。
商郁帶她來的,是一家本幫菜餐廳,但是,是景城出了名的本幫菜餐廳。
出名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環(huán)境和價格,在這兒吃飯,代表的是地位。
普通人不提前一兩個月,都約不到位置。
溫頌上一次來,也是和商郁。
當(dāng)時,是商郁二十歲生日,溫頌自掏腰包請他和他的朋友們在這兒大吃一頓。
吃完飯,他的幾個朋友讓她先回家,第二場未成年不宜參加。
商郁牽著小姑娘的手,很不給面子地拒絕了,“你們?nèi)ネ鎯喊?,我還要送她上課?!?/p>
她要去老師家上課的。
那會兒的每次接送,商郁也都沒缺席過。
真快。
轉(zhuǎn)眼十年過去了。
商郁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嫌這家太貴了?”
“……”
溫頌回過神來,緩緩斂下思緒,兩步跟上,“我沒摳到這個地步?!?/p>
餐廳前兩年重新裝修過,風(fēng)格與時俱進了,幾乎看不出過去的影子。
老板倒還是沒換,親自帶著他們?nèi)グ鼛?/p>
“你點吧。”
溫頌把清一色寫著時令價的菜單推過去。
商郁也沒客氣,菜單都沒看,熟悉地報著菜名。
看得出來,是熟客了。
等他點完,老板有些意外,“今兒不要苦瓜釀肉了?”
商郁下頜朝溫頌的方向抬了下,嗓音徐淡,“有人不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