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對夫妻好不省事,哪有你們這樣非要強迫著把女兒嫁給別人的?若是再敢對許半生喊叫,休怪我手段狠辣!”
李小語進門之后就一言不發(fā),現(xiàn)在陡然發(fā)作,頓時讓所有人都無所適從起來。他們看著這個纖纖弱弱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她怎么一開口竟然會是這樣的毒辣之語。
夏文瑞和王茜一時不知應(yīng)對之法,夏妙然卻是霍然站起,也帶著怒意說道:“許半生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我告訴你,前兩天我去機場接你,本來就是想要跟你說解除婚約一事的,但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好意思開口了。現(xiàn)在你竟然還敢跑到我家里來說什么退婚?真把自己當成人中龍鳳了么?我夏妙然不稀罕!我告訴你,就算你今天不提,就憑你那江湖騙子似的拙劣表演,我也會跟你解除婚約的!你不就是要解除婚約么?好,我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你!從此以后,你我二人各不相干。”
夏妙然也是氣急,一段話里,竟然出現(xiàn)了兩個“我告訴你”,可見其心中羞怒。
說完之后,夏妙然轉(zhuǎn)身上樓,很快去而復返,手里拿著一塊玉墜,直接扔向許半生。
“這是你家當年給我父母的信物,現(xiàn)在我還給你,從此以后你我二人再無干系!”
夏妙然站在當場,英姿颯爽,美麗的面容之上怒意盎然,但卻絲毫都不影響她的美貌,相反,卻有一種特別的美在悄然綻放。
“妙然!”雖然夏文瑞對許半生乃至許家都是極度的不滿,可是這并不表示他真的贊成夏妙然和許半生解除婚約。而現(xiàn)在,夏妙然的行為,無疑已經(jīng)把這件事推到了一個不可挽回的地步。
夏妙然望向自己的父親,眼中俱是冰冷之意,她說:“爸,你不用再說了。我那天去,原本就是準備退婚的,不信你可以問孔佩莉,那天的前一晚,我就跟她提到過這件事?,F(xiàn)在人家都已經(jīng)上了門了,你還要讓你的女兒委曲求全么?你知道我的性格,從小到大,你們有哪件事能逼我去做的?我決定的事情,即便是你們也無法改變!”
夏文瑞和王茜臉上俱是一呆,他們知道,這件事恐怕真的無可挽回了。
許半生單手在空中抄過夏妙然扔過來的玉墜,看了看,玉是好玉,羊脂白,沒有絲毫雜質(zhì),雕工精細,其上的彌勒佛祖大嘴笑八方。彌勒又稱未來阿彌陀佛,是佛祖三相之一,許半生將玉墜托于掌心,感覺到這玉墜之中的絲絲氣場,他知道,這是一件真正開過光的法器。
轉(zhuǎn)臉看了看李小語,李小語知道許半生是在問她要當年夏文瑞給許如軒的信物,便伸手從包中取出,交給許半生。
許半生將夏文瑞當年給自己父親的信物托在手中,那也是一枚墜子,不同的是這是一枚翡翠的墜子。通體碧綠,雖然只是冰種,也未達到祖母綠的層次,可是滿翠的耀人眼目,也是一件價值非凡的掛墜了。
這枚掛墜的雕工也絕對是大師級的水準,觀音大士法相莊嚴,一手托著玉凈瓶,一手捏著楊柳枝。而且觀音大士捏著楊柳枝的手還正好形成了一個法訣,這件掛墜,哪怕是沒有開過光也依舊可以趨吉避兇,更何況這里邊也是明顯有氣場運轉(zhuǎn)的優(yōu)質(zhì)法器。
將兩件掛墜平平擺放在茶幾之上,許半生面色嚴峻的做了幾個和剛才捏爆生魄時類似的手訣,輕易的斬斷了兩枚掛墜之間的聯(lián)系。自此,這兩件掛墜就再不是什么訂婚的信物了,而只是兩件單一的法器,其間因為當初許如軒和夏文瑞二人口述的婚盟被徹底解除,再不復存在。
“這兩件小東西,就留給夏叔叔和王阿姨佩戴吧。剛好,男戴觀音女戴佛,叔叔阿姨這三年來,每晚和養(yǎng)有生魄的陰器相處,身上也多少沾染了一些陰氣,雖然無有大礙,但是總歸會對身體不好。這兩件都是開過光的東西,算的上是簡單的法器了,夏叔叔和王阿姨佩戴在身上,多少有些裨益。我也不多叨擾,先行告辭。這幾準備一下應(yīng)用之物,準備好了再來拜會叔叔阿姨,然后去夏叔叔的老家,破除那人留在你們家祖墳上的術(shù)法。告辭!”
許半生拱拱手,竟然就這樣帶著李小語揚長而去,從容不迫,還真有些高人逸士的翩翩之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