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放沉吟,“人在面臨巨大苦痛時,什么事都干得出來?!?/p>
“還有時疫,咱們?nèi)缃襁^去應(yīng)該沒事吧?”雷妙妙問。
時來道:“目前來說,時疫已經(jīng)被新任知府控制住了,不過最好還是要少和病患接觸為好?!?/p>
“這新任知府還做了些實事嘛?!?/p>
姚沛宜捻起一塊梅干扔嘴里,“那咱們還要多久到渭州?”
已經(jīng)趕路了好些時日,姚沛宜覺得自己身子骨都要顛散架了。
“約莫后日就能到?!睍r來說。
“那就好。”
姚沛宜:“聽說那里的踅面和羊肉泡饃好吃,到時候得去嘗嘗?!?/p>
“最近你是吃的越來越多了?!币Ψ鸥袊@:“再這樣下去,不出兩月你就能出欄了?!?/p>
“滾。”
姚沛宜瞪了眼姚放。
她的衣裳確實是緊了些。
開衣箱選衣裳的時候,她翻出一件開春時裁的衣裳,穿上后覺得呼吸短促,喘不上氣,這才真的反應(yīng)過來身上肉多了一圈。
可這件事她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偏偏姚放嘴賤,要說出來。
“你不會是有身孕了吧?”姚放睜圓了眼,“我是不是要當(dāng)舅舅了?”
姚沛宜險些被梅干嗆住,俞定京倒水過來,“慢點喝?!?/p>
她好不容易將水咽下去,就聽俞定京語氣不好:“不許拿胖瘦開她的玩笑,她本來就年紀(jì)小,還在長身體?!?/p>
“好好好,我不說?!?/p>
姚放嘖了聲,抱著手又重新躺了回去。
姚沛宜見人被訓(xùn),心情大好,可等到夜里,心情就又沒那么美妙了。
因為凈室的事,趕路這些時日她都是纏著雷妙妙或是海薏一起睡,今日找的客棧廂房緊俏,一張床上睡不了三個人,海薏和雷妙妙睡一起,姚沛宜只能和俞定京一起。
沐浴過后,姚沛宜就默默躺在被褥中裝睡,俞定京沐浴過后從凈室出來,擦頭發(fā)和放衣裳的動靜,她都能聽得仔細。
“還沒睡著?”
姚沛宜也不清楚,為何自己閉著眼,他卻能發(fā)現(xiàn)自己沒睡著。
不過睜眼是不可能睜眼的。
她聽著俞定京脫鞋上床,正準(zhǔn)備趁機翻身,不料腰間一緊,繼而就感自己騰空而起,再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跨坐在他腰間。
俞定京抬起眼皮子,漆黑瞳仁直勾勾盯著她,“沛沛近來很愛躲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