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沛宜避開他的視線,“好了?!?/p>
“不是我說,這鮑魚味道還真是不錯(cuò)。”
姚放吃得津津有味,見俞定京也嘗了,好奇道:“你之前不是不喜歡吃水里的?覺得味道腥?!?/p>
俞定京細(xì)嚼慢咽,“現(xiàn)在喜歡了。”
姚沛宜悄悄瞥著人,只感指尖被人捏住,慌忙低頭看,見俞定京面上風(fēng)輕云淡,桌底下卻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手指,陡然間明白了什么。
“要不說這羊肉湯暖身子呢?!?/p>
雷妙妙打量著姚沛宜,“你看沛沛這小臉都紅了?!?/p>
姚沛宜局促地低下頭,“哪紅了,可能就是羊肉湯吃了,身上有些發(fā)熱吧。”
“呵。”
身邊傳來一道意味不明的笑聲。
很輕、也很短促,飯桌間大家都在專注吃飯,也沒發(fā)覺俞定京為何忽然發(fā)笑。
唯有姚沛宜的脖頸恍若有千斤重,抬不起臉來。
【這家伙……】
【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p>
【怎么干事的是他,不好意思的是我呢?!?/p>
【不公平!】
用過飯,又開始往渭州趕,姚沛宜聽了姚放說的話,午后就回了大馬車,只是還是一個(gè)人窩在榻上,后來還邀了雷妙妙和海薏上榻休息。
睡了一個(gè)時(shí)辰,就聽見時(shí)來在和俞定京還有姚放稟事。
“的確是死了不少人?!?/p>
時(shí)來道:“百姓都圍到林通判家中,他起初還出來解釋,怨鬼復(fù)仇只是傳言,后來索性閉門不出,
就連官署都沒去了,渭州新上任的知府,也可憐林通判失去愛女,又被百姓圍堵,就容他暫且待在家中,如今也有好幾個(gè)月了?!?/p>
“這么久?”
雷妙妙好奇,“那他平日里怎么生活?”
時(shí)來:“林通判頗為節(jié)儉,家里宅子不大,請(qǐng)的下人也不多,每日里吃菜就在自家地里種,
渭州新知府每隔兩日就送去肉,這樣下來,還是能維持生活的?!?/p>
“那些百姓還圍在林家附近?”姚沛宜驚詫。
“是。”
“這多半是傳言害人,百姓們實(shí)在是有些太糊涂了?!焙^矒u頭。
“那是你沒見過失去親人,八十多歲的年紀(jì),兒子孫子都沒了,要靠著乞討才能活下來的人?!?/p>
姚放沉吟,“人在面臨巨大苦痛時(shí),什么事都干得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