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軟在地的老婦聞言一愣,她憤怒地上前一把將陳元白手中的契書奪走。
“不對!不對!我女兒明明只是入裴府為婢罷了,怎么可能是賣身!”
老婦人雖然看不懂契書之上的文字,但是她明明記得自己女兒不過是入府做婢而非賣身為奴。
“這不是當初簽訂的契約!這不是!”
陳元白聞言冷哼一聲,指著地上失魂落魄的老婦人怒斥道。
“你這潑婦是什么意思!契書之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你女兒是賣入裴府為奴!”
“難道你是覺得堂堂名門望族的裴家,會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奴婢弄虛作假嗎?”
“還是說你覺得本官誣陷于你!”
說罷,陳元白沖著門外說道。
“去府衙案房之內(nèi)取來備錄!今日本官必給鎮(zhèn)國公一個交代!”
“遵令!”
片刻,一個衙役滿頭大汗的跑進來,將一份契書遞來。
陳元白接過兩封契書對比之后遞到了沐子安的面前。
“還請鎮(zhèn)國公過目,這契書的確沒什么問題?!?/p>
“此女卻是自愿被賣入裴府為奴,既然是私奴那生殺便是家事,官府無權(quán)過問?!?/p>
陳元白的臉上露著笑意,明擺著告訴你我就是在偏袒裴家又能如何?
棺材之前,裴良哈哈一笑。
“鎮(zhèn)國公想要為一個私奴出頭?可笑,可笑?!?/p>
“按照我大離法律處死私奴,最多不過也是處些罰銀罷了?!?/p>
說罷,裴良沖著沐子安一笑,從袖口之中掏出一把碎灑在地面上。
白銀落地發(fā)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脆響。
“不就是銀子嗎?”
“我裴家,給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