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沐子安并不理睬自己,陳元白也并不惱怒,而是繼續(xù)開口道。
“今天乃是裴家三公子的喪事,正所謂死者為大,還請鎮(zhèn)國公給下官一個面子莫要鬧事了?!?/p>
人無語到了極致真的是會笑的。
沐子安望著面前的陳元白冷聲問道。
“你覺得是本國公在鬧事?”
陳元白聞言環(huán)顧四周,門外是大批圍觀的百姓,門內(nèi)是無數(shù)裴家弟子擋在棺槨之前組成的人墻。
陳元白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仿佛是在回問沐子安,難道不是嗎?
趙云見狀怒斥道。
“爾等身為本地的父母官!豈能做視治下百姓被活生生的制成人蠟!”
陳元白聞言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
“這位官人可不敢胡說!我陳某人在這清河縣內(nèi)為官十余載,一直都是奉國法行事不敢有所疏忽,你可不能平白污蔑本官的清白?!?/p>
趙云聞言更是怒極,指著隔間呵斥道。
“難道你的眼睛看不見嗎?”
陳元白順著趙云手指的方向看去,而后露出一副震驚的樣子。
旋即沖著棺材旁的裴良問道。
“誒呀!裴家主這是怎么回事?”
裴良聞言一笑道。
“這個賤女人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自然要讓她陪葬一命抵一命。”
“更何況這個賤女人乃是我裴家私奴,生殺予奪皆在我一念之間,關(guān)他人何事?”
說罷,裴良臉上露出一道譏諷的笑容。
“來呀把奴契拿來給縣令大人過目?!?/p>
下一刻,一名仆役手持文書遞到了陳元白的面前。
陳元白接過文書仔細(xì)閱讀一番之后,轉(zhuǎn)頭望著沐子安說道。
“誒呀,實(shí)不瞞鎮(zhèn)國公這文書的確屬實(shí),上面有牙行官府的印書?!?/p>
“此女乃是裴府花了三十兩買來的私奴,既是私奴那裴家如何處置我這官府便是管不到了?!?/p>
癱軟在地的老婦聞言一愣,她憤怒地上前一把將陳元白手中的契書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