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年的2月份開始,全世界的覺醒者協(xié)會將和政府配合,對所有自愿的人進行覺醒異能測試。
這樣可以最大范圍內(nèi)尋找出已經(jīng)覺醒但還不自知的人群。
當(dāng)一方人數(shù)處于絕對弱勢的時候,那便擴大弱勢一方的人群來達到一種平衡。
這并不是什么好辦法,很可能會導(dǎo)致暗行者隊伍激增。
但這也是目前協(xié)會唯一能想到的緩和政策了。
別人有的我沒有,所以我嫉妒。
但如果我也有機會成為覺醒者呢?那我對覺醒者便持保留意見了。
正是因為這種心理的存在,31日的全民覺醒者測試法案出臺后。
覺醒者和普通人之間的摩擦事件大大降低。
甚至還有民眾開始呼吁不要將覺醒者當(dāng)作異類。
姜槐靜靜地坐在病床邊,目光落在醫(yī)療儀器上跳動的數(shù)字上。
房間里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報紙的邊緣,紙張在他的指尖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
窗外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偶爾有幾片雪花飄落。
這個冬天似乎格外漫長而寒冷。
姜槐深吸一口氣,感受到胸腔里那股熟悉的灼熱感。
自從第一次被挖掉心臟之后,這種感覺就一直伴隨著他,提醒著他身體里蘊藏的力量。
同時也在警告著他,這也許會是他度過的最后一個冬天。
他的目光移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墨羽。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陰影。
姜槐忍不住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卻在觸碰到那冰涼的皮膚時猛地縮回了手。
"抱歉,最后還是沒能保護好你。"
他低聲呢喃,聲音里充滿了愧疚和自責(zé)。
盡管墨羽受傷和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那天的場景在他腦海中不斷重復(fù):刺耳的槍聲,飛濺的鮮血。
還有最后墨羽拖著沾滿鮮血的身體在郊外的廢棄農(nóng)場找到他的那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