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解釋緣由,管事卻抹了抹汗,應聲下去了。
時安夏得知了前因后果,找姚笙說,“阿娘,您若要換人也可自行換,不必顧忌我?!?/p>
姚笙搖頭,“不用,換誰都有可能吃點邊角余料。只要不是太貪心,把事兒辦好了,其他都是小事。我是要讓人知道,我心里清楚市價行情,不可隨意糊弄?!?/p>
時安夏笑,“阿娘在行商一途上,比我厲害多了?!?/p>
她單看賬冊,是看不出什么行情市價來的。
姚笙倒也不謙虛,“所以夏兒不必憂心,我現(xiàn)在常出門,對許多行市都有數(shù)的?!?/p>
她自己承了葉家產(chǎn)業(yè),早前雖是全交給岑鳶打理,但這一兩年走南闖北,卻也讓她重新燃起了對于行商的興趣。
平日便多有留心行市,此刻就派上了用場。真就是沒有一點心思是白費的。
姚笙知女兒最厲害之處并非行商,而是在于權(quán)謀官場。能把生意鋪得這么大而不亂,全賴用人得當。
所以姚笙暫時不準備動原先時安夏招攬的人,只敲打幾番再作觀察。
畢竟總有些人是懷了僥幸的心思,一年不動兩年不動,不代表三四五年都不伸手拿自己不該拿的。
敲打后,清醒的人自會引以為戒。至于糊涂的人,終是做不長久。
唐楚君見姚笙的手指在算盤上飛快撥動更是嘆服,“我一看到這些數(shù)字,就覺得腦仁疼。還是你厲害。”
姚笙卻笑,“我一想到你寫出來那么多美妙文字,也覺得不可思議呢?!?/p>
兩個女子相視大笑,互吹得十分愉快。
時安夏眉眼彎了起來,就陪在一旁當看客,小口吃著東西。
姚笙忽然嘆口氣說,“夏兒,你父親別的不論,運氣倒是一等一的好?!?/p>
時安夏微挑了一下眉,“此話怎講?”
姚笙將一本賬冊輕輕推到時安夏面前,溫聲道:“你粗略瞄幾眼,我與你細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