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陷入困境,豈有一走了之的道理?
唐星河見攆不走人,只得沉聲吩咐,“既如此,那就殺出一條血路來!”
“是!”隨著這聲“是”,幾人已經(jīng)齊齊出手。
走有走的打法,留有留的打法。
走可迂回,可玩手段,聲東擊西。留下,就只余拼命。
第一個沖上來的宛國百夫長剛舉起彎刀,喉間就已多了一道細如發(fā)絲的血線,未來得及發(fā)出聲音,整個人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唐星河眼中精光暴漲,招式凌厲,手中短刃寒芒乍現(xiàn),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凄厲的弧光。
刃上淬了毒,見血封喉。
“列陣!”唐星河冷沉開口,“七星照我開生路,一劍橫天萬骨枯。”
先鋒隊七人聞聲而動,瞬間背靠背結(jié)成七星北斗陣型。
陣成。唐星河不在陣內(nèi)。
他陡然騰起,踩著七人的肩膀掠出。
七名先鋒隊員同時沉肩發(fā)力,將唐星河送向更高處。
他身形如鬼魅般突入敵陣。短刃所過之處,宛國士兵的喉間被輕易切開。
刀光劍影間,血花不斷綻放。唐星河的戰(zhàn)袍早已被鮮血浸透,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他的左臂被彎刀劃開一道三寸長的口子,右肩插著半截斷箭,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手中利刃每一次揮出,必帶走一條性命。
戎赫在遠處看得真切,厲聲喝道,“耗死他們!”
北斗陣且打且進,一路逼近唐星河所在的敵團。
終于,再次將他接住。
唐星河又隱入北斗陣中,暫歇幾息,重新投入新一輪戰(zhàn)斗。
每個人都掛了彩,鮮血染紅了戰(zhàn)袍。
體力隨著敵人一片片倒下而漸漸不支。
宛國士兵就像是永遠打不完,倒下一批又補上來一批。
車輪戰(zhàn)打得差不多時,宛國重甲衛(wèi)才現(xiàn)身。
唐星河陡然一個踉蹌,竟被其中一個重甲衛(wèi)打得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后倒去
他重重倒在北斗陣里,但覺兩眼一陣黑似一陣,冒著金星。
“星河哥!”馬楚陽抬手扯掉肩頭的一支箭矢,半點眉頭不皺,只關切地看向唐星河。
唐星河掙扎著站起,看著同伴們已成血人,哀嘆一聲承認,“我們,終究意氣用事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