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模樣多么清冷又清醒。
岑鳶再次抓著她的手,卻是眼神散亂了些,忙坐起身,靠在床頭。
他身體冒火了。
可他得忍。
十八歲是底線,否則有罪惡感。但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他知小姑娘是發(fā)了狠,跟那勞什子的絕情蠱較上勁了。
另外,他還知,她是想試試,這輩子能不能有一個孩子。
岑鳶比誰都清楚時安夏的想法,越是如此,他越不能放任自己。
他便是在清冷的夜里聽時安夏悠悠問,“如果我這輩子……解不了那什么見鬼的絕情蠱,夫君又當如何?”
這個問題,其實不是第一次問了。
以前的每一次,他都回答她,“解不了就解不了,又不是不能過?!?/p>
可時安夏比誰都知,岑鳶其實是十分熾熱的男子。如今能克制,日子久了,他未必不會厭倦。
便是不等岑鳶回答,時安夏又顫聲道,“夫君,實在不行,我給你抬個妾吧?”
岑鳶垂著眉眼,瞧了她半晌,問,“你想抬誰給我作妾?”
時安夏的心劃過一絲疼痛,但不多,只回他,“你若自己看上了誰,也可以告訴我。我……容得下的。”
岑鳶怔了一瞬,躺下,背對著她應和,“好,等我自己看上誰再告訴你。”
這是他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背對著她。
可背對著她的時候,他的心痛到發(fā)麻。就忽然委屈,比上輩子中了毒還委屈。
時安夏怔怔地看著眼前寬闊的背,方知當一個人背對你的時候,你不止看不到他的眼睛,還走不進他的心里。
她在他身后冷成一團,低低一聲嘆息。這聲嘆息劃過夜的寂靜,再沒了后續(xù)。
不知過了多久,岑鳶問,“夏夏,睡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