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三年,她早就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葉景熙捂著手邁步離開。
天空下著大雨,她從葉家莊園出來,只覺得渾身冰涼,她叫了車,好不容易有人接單,卻因為距離太遠,對方取消了。
她縮了縮脖子,手疼得厲害,需要盡快去醫(yī)院接骨。
只能先走出別墅區(qū)打車。
剛到路口的公交車站臺,巡視一周都沒有看見一輛車經(jīng)過。
葉景熙撐著傘,受傷的那只手下意識環(huán)抱住自己的身體,準備邁步繼續(xù)往前走,卻在抬頭的瞬間似乎看見對面十字路口處停了一輛古斯特。
好像是霍霆洲的車。
隔著厚重的雨霧,葉景熙看到坐在后座上的男人,墨眸深不可測,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她。
兩兩對望,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下來,只剩下他們。
卻再也不是當年的他們。
忽然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她回神,怔怔地看著一個男人下車,撐著黑色大傘朝她走來,滿臉的焦急。
“叫不到車,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周懷安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將她抱在懷里,低頭看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葉傾心那個白蓮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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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推了傾心姐!
葉景熙眸光微動,感受著男人溫暖的體溫,可她還是覺得冷。
她伸手想抓住他的衣服,卻腦子一片眩暈,直接昏倒周懷安懷里。
周懷安被嚇到,趕緊將葉景熙橫抱起,放在副駕駛,然后驅(qū)車離開——
……
葉景熙發(fā)燒了,39度。
整個人燒得昏昏沉沉的,嘴里一直不停念叨著哥哥。
醫(yī)生替她把脫臼手腕接上,給她打了點滴,吩咐注意事項后,才嘆了口氣,擰著眉對周懷安開口道,“周先生,你未婚妻的手是被人用力擰脫臼的,如果你們要向?qū)Ψ阶坟?zé),可以做個傷情鑒定?!?/p>
被人擰斷?
葉傾心顯然沒有這個實力,那是葉建勛?
那個老東西……
周懷安臉色猛地沉冷,“好,那麻煩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