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詩琪按著我的肩膀,冷聲說道。
“磕頭道歉,否則你那個植物人妹妹就給我滾回家吧?!?/p>
一年前,我的父母和妹妹一同出了車禍。
爸媽當(dāng)場斃命,妹妹也成了植物人。
全靠龐家醫(yī)院的藥維持著生命體征。
痛苦和屈辱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木然地磕了三個頭。
“對不起,是我口無遮攔冒犯了?!?/p>
她一拳砸到我的頭上。
“你在對誰磕頭,圣權(quán)在這邊?!?/p>
她強迫我轉(zhuǎn)過身,對著孫圣權(quán)磕了十個響頭。
頭很疼,我的視線有些模糊。
只能看到孫圣權(quán)端坐在沙發(fā)上,對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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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終于看夠了我狼狽的模樣,孫圣權(quán)這才緩緩開口。
“楊哥,我沒怪你。”
龐詩琪這才松開了按著我的手。
“圣權(quán)溫柔善良,這么輕易就原諒你簡直便宜了你?!?/p>
“我記得你有一個帝王綠的玉扳指,還算不錯,就拿來當(dāng)賠罪禮吧?!?/p>
我的身體忍不住顫抖。
“我已經(jīng)給他下跪磕頭道歉了還不夠嗎?”
她的目光冰冷。
“當(dāng)然不夠,像你這種人的道歉根本就不值錢。”
“總得要你出點血,才能你記住這次的教訓(xùn),以后不敢再胡言亂語?!?/p>
那是我們楊家的傳家寶。
在我成年的時候,爸媽重之又重地交到我手上。
我還記得那時他們慈愛的模樣,和妹妹不滿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