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灶臺邊兒上露出了一只腳,大寶捂著鼻子,繞過灶臺看過去,只見一個老太太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請)
又是一個坑徒弟的好日子
她的雙手彎曲著,好像要去捂喉嚨,大寶低頭一看,眉毛皺的更緊了,他回頭對金曼說道,
"金局長,趕緊讓你的司機(jī)去把鄭文林法醫(yī)接過來,應(yīng)該是范德彪和他媽都被害了,"
金曼趕緊回頭吩咐司機(jī),司機(jī)跑了出去,大寶推開房門,進(jìn)了廂房,廂房里有一張大床,
床上趴著一個胖大的男人,鮮血已經(jīng)把褥子染的黑黑的,大寶沒有急于把他翻過來,而是前后左右打量著,又用腳測量了一下尸體倒臥的角度和距離,
金曼和余學(xué)亮也出過現(xiàn)場,但他們都是外行,還看不出案發(fā)現(xiàn)場的門道,
大寶把那男人輕輕的翻過來,那個男人雙手下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尸僵,眼睛也是瞪的溜圓,這可真是死不瞑目,
他的喉嚨被割開,一片血污,死狀極慘,大寶回身找了根筷子,用筷子當(dāng)成尺,量了一下傷口的長度,又量了一下深度,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金曼小聲問道:"怎么樣?看出什么了沒有?"
大寶嘆了口氣,沉聲說道,
"一刀斷喉,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如果是我想的那樣,這件事就嚴(yán)重了…"
"怎么嚴(yán)重了?"
大寶沒有回答,而是拉開了燈,仔細(xì)的勘查起現(xiàn)場來,他的意識覆蓋了整個的屋子,搜索了一圈,竟然什么痕跡都沒有,
大寶走出了范德彪的家,這才拿下手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這時候那些個大媽都進(jìn)來了,站得遠(yuǎn)遠(yuǎn)的議論著,大寶走上前兩步問道,
"大媽,你們昨天或者是前天,最后一次見到范德彪和他娘是什么時候?"
大媽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有的說是前面天下午三點多鐘,有的說是四點多,只有住在他對門的大媽,說是前面天晚上七點多鐘,
她從窗戶里看到范德彪他娘好像在刷碗,而屋子里邊,好像有人在說話,大寶一聽,轉(zhuǎn)身就回了廚房,他來回看了幾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碗筷,
這根本就不可能嗎,居家過日子,怎么能少了碗筷呢?那這碗筷都哪里去了?還有吃飯的生活垃圾也沒有,看來是兇手自己帶的酒菜來到范德彪家,和范德彪喝酒,
喝完酒以后,趁母子二人不備,就拔出刀殺了他們,然后瞅準(zhǔn)沒人的時候溜出門,把門鎖上,然后逃之夭夭,
想到這兒,大寶又搖了搖頭,那個大媽是晚上七點多看到的,說明那個時候人還活著,
七八點鐘對于夏天的京城老百姓來說并不晚,在院門口路燈下有人下棋,有人打撲克,還有好多小孩子在胡同里玩兒,那這個時候他怎么溜走呢?除非是這樣….
大寶的腦袋里,勾勒出兇手殺人的場景…范德彪和兇手喝酒吃菜,老太太在一旁陪著,吃完以后,老太太去收拾桌子,刷碗刷筷子,
范德彪和兇手對面坐著聊天兒,突然之間,兇手拔出自己帶的刀,一刀斷喉,范德彪翻身撲倒,這個從血濺到的角度和方向都可以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