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時,陳先生還送了他一瓶好酒。
送走霍紹梃和蘇楚。
陳太太焦急的將陳先生叫到跟前,說,“秉承,你說,她會不會是我們的女兒?她的胸口,好像也有一枚紅色的蝴蝶胎記,位置都是一樣的,不會這么巧的,你說是不是?”
“蓉兒,女兒是過世了,不是走丟了,怎么可能還活著?”陳秉承輕輕地摁著王蓉的肩,“你是親眼看著女兒過世的不是嗎?”
“那會不會這里面有蹊蹺呢?”蘇楚的年紀,她的樣子,真的很像,“你說,我們可以跟她做個親子鑒定嗎?”
陳秉承震驚又心疼。
他理解自己太太的心情。
但,這件事情,不合適。
“這些年來,你見到像女兒的,就想方設法地去做一個親子鑒定,可是結果……蓉兒?!标惐泻軕z惜地望著眼前,陪伴自己半生風雨的女人,“……我們不是收了蘇楚做干女兒了,就當她是我們的女兒,好不好?”
“秉承……”王蓉投進了陳秉承的懷里,緊緊的抱著他,眼淚汪汪,“……我總是覺得,我們的女兒沒有死,真的,我當時應該帶走她的遺體的,不應該聽醫(yī)生的話,交給醫(yī)院處理的?!?/p>
她是有遺憾和不甘的。
當時女兒是傳染病,醫(yī)生不讓把孩子帶走,要就地火化。
她只抱回了一捧骨灰。
“如果女兒活著的話,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秉承,過段時間,你陪我去當年女兒去世的醫(yī)院走一趟吧,好不好?”她肯求著。
男人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好,我陪你去?!?/p>
……
回去的路上,霍紹梃一直閉目小憩。
蘇楚把陳太太給她戴到脖子上的,那半塊玉,摘下來,放進了包里。
她想著,以后找個機會,還回去。
就算還不回去,等離婚了,就交給霍紹梃,反正,她不要。
不過,這個陳太太倒也不像是偽善的人。
可能是太想女兒了,所以見到跟她女兒差不多年紀的人,總會有一些感情想要抒發(fā)。
她無法感同身受,但是能理解她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