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睡著了。
睡著了,就一定有醒過來的時候。
“跟姨媽說,楚楚很好?!?/p>
“好?!?/p>
離開房間前,阮以彤又瞥向了病床上的女人,她的美,出乎她的想象。
對手很強勁,但沒什么可怕的,她不過是一個只會躺在那兒呼吸的病人。
跟植物人差不多。
而自己,是一個鮮活的女人,男人單身久了,鮮活的女人,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這點,她堅信。
隨著房間的門,輕輕關(guān)上。
蘇楚睫毛又動了一下。
她活在一場夢中的大霧里,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她可以聽到任何人的聲音,她可以感受到,任何人的情緒。
就是沖不破這團迷霧。
她東跑跑,西跑跑,她想大聲呼救,可是就是喊不出任何的聲音。
她不知道第多少次,用盡了全力吶喊。
“啊……”
護士一下愣住了。
她看向接班的同事,“你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你也聽到了對不對?是不是病人發(fā)出來的?”
二人急忙跑到病床上,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蘇楚。
天哪。
病人睜開眼睛了。
“霍太太,你可以聽到我說話嗎?”護士輕輕地拍著她的胳膊,想喚醒她的意識,“如果能聽到我說話,就動動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