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姚話畢,在江念魚身旁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衙門內(nèi)出來的人越來越少,江念魚卻還是沒看到自己想見的人,一旁的竇晴也緊張地尋著,在這初冬時節(jié),身上硬是因緊張出了汗。
可惜,直到衙門的人幾乎走盡了,江念魚也沒見著縣尉的影子。
興許是一個錯眼沒看到,人已經(jīng)走了,江念魚嘆氣。
她看向竇晴,“竇娘子,今日便到這吧,明日我再來等,辛苦娘子陪了我半日,今日我們就此別過吧。
”竇晴無奈,可也只能泄氣地點(diǎn)了頭。
江念魚同竇晴告了別,正想也知會姜明姚一聲。
她找到姜明姚的位置,剛想開口,就見姜明姚對著衙門的方向喊道:“阿爹!”她下意識順著姜明姚的目光看去,那衙門前,一身著官袍的男子正從門內(nèi)走出,可不就是她等了許久的人嘛。
江念魚腦袋飛快運(yùn)轉(zhuǎn)。
姜明姚?姜縣尉?二人都姓姜。
是了,她怎么就沒想到,這垂柳鎮(zhèn)姓姜的人何其稀少,況且姜明姚一看就是富家小姐,可除了縣尉家,這垂柳鎮(zhèn)可再沒有其他姓姜的富貴人家了。
她當(dāng)即不走了,而是來到姜明姚身邊,直接道:“姜娘子,我今日之所以在此便是為了令尊而來,不知可否與姜娘子一同下樓見一見令尊?”“為了我爹?”姜明姚睜大了眼睛,不怪她驚訝,只是她爹雖是官員,可卻是縣尉,平常百姓可是最煩見了。
因?yàn)?,一見姜縣尉,那便意味著官司找上門了。
不過,若江念魚要見,她倒是不擔(dān)心,江掌柜可不像那等不安分的人。
要她說,怕見她爹的人,那都是些心虛的、做了虧心事的。
是以,姜明姚眼都沒眨就同意了。
江念魚跟在姜明姚身后下了樓,姜縣尉一見她,竟一眼認(rèn)了出來。
“是你?”江念魚恭恭敬敬行了禮,才道:“怎么?縣尉還記得我?”姜縣尉輕笑,全然不似堂上的嚴(yán)肅樣子,“本官怎會不記得?娘子當(dāng)日在堂上爭辯,條理清晰有理有據(jù),本官印象深刻。
”姜明姚本來怕江念魚畏懼她爹的威勢,見了人后不敢開口,此時見二人竟有前緣,這才放下了心。
“怎么?江娘子竟與小女相識?”姜縣尉問。
江念魚:“僥幸認(rèn)識姜娘子罷了,不過今日我是為尋縣尉而來。
”“哦?”姜縣尉十分好奇,“娘子所為何事?”江念魚便將坎子山山匪一事細(xì)細(xì)說了,又同樣向姜縣尉演示了一遍紅檀蜂的尋蹤本領(lǐng)。
姜縣尉平生本就最恨作奸犯科之人,現(xiàn)下聽了山匪之事,又見了紅檀蜂的妙用,當(dāng)即承諾審了采辦后,若證實(shí)了江念魚所說之事,便同意剿匪。
江念魚總算是拉到了一人,精神乍一放松,才覺今日竟比在茶飲記忙碌一天還要勞累,便起身告辭了。
見女子身影漸行漸遠(yuǎn),姜縣尉收回視線,看向姜明姚,“你是何時認(rèn)識那位江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