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除了花粉外,她也得做些其他的準(zhǔn)備。
江念魚提前采了些迷香草,到時用這草洗了衣服,衣物上便會附著上一股草香,正好可以用來遮掩她身上迷藥的味道。
她不能帶尖銳利器,便只能從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處入手,為自己的安全多添幾分保障。
雖說萬事求人不如求己,可她卻不得不同官府合作,姜縣尉她倒是信上幾分,可竇縣令卻讓她有些擔(dān)憂,好在有竇晴在。
箭已在弦上,只希望到時官府的人不要掉鏈子,江念魚暗暗思忖。
三日時間已過,江念魚與竇縣令等人提前通好了氣,最終只由童大郎護(hù)送江念魚到坎子山山下,官府的人則一刻鐘后再出發(fā)。
江言與杏春到底阻止不了她,只能滿面擔(dān)憂地同她告了別。
江念魚這邊剛走,竇府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竇府的小廝先去縣衙請了竇縣令,后又將人從后門引進(jìn)了竇府。
竇縣令跟來人一打照面,當(dāng)即起身放下茶具與對方互相問安。
“董兄今日怎么大駕光臨了?近來可好?”竇縣令客套道。
董老見竇縣令明知故問,心中暗罵了句“老狐貍”,面上卻也學(xué)著竇縣令,皮笑肉不笑道:“竇兄客氣了,您手眼通天,怎會不知我今日因何而來?”“董兄言重了,我確實不知,還請董兄不要同我賣關(guān)子了。
”竇縣令仍舊裝傻。
董老見他這幅樣子,話中也開始帶起刺來,干脆直入正題,“我自然是為了那茶飲記的事情,此事是玉饌堂跟茶飲記的私人恩怨,還望大人不要插手。
”“董兄說笑了。
”竇縣令面上很疑惑,“你們兩家的恩怨,我何曾插手過?”這話說的,讓董老一時摸不清竇縣令到底是何意思,他索性直接擺出籌碼,“若大人真能言行如一,事成之后,我便給大人這個數(shù)。
”董老伸出了五根手指。
“董兄這話說的,你們兩家的事,我以前不會插手,以后更不會,董兄大可放心。
”竇縣令笑瞇瞇道。
董老滿意了,伸出手來同竇縣令握手。
門外,竇晴本是來找竇縣令商議接下來的事宜,誰知竟聽見屋內(nèi)二人的密謀。
她氣到發(fā)抖,見董老終于走了,直接沖了進(jìn)去。
“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答應(yīng)江掌柜了嗎?”竇晴怒道。
竇縣令像是早知竇晴在門外,平靜道:“你急什么?我可沒說不去剿匪,他們兩家的事,我也的確不會插手,那姓董的又沒說剿匪之事與他們兩家的事有關(guān)。
”“爹你”竇晴吃驚到有些磕巴了。
“哼!就憑你的腦子,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家研讀女戒吧!”竇縣令毫不客氣,直諷竇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