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女學(xué)員卻縮回了手,怕我生氣,連忙解釋道:“搞不好就會嗆到她的,怎么喂粥,醫(yī)生特意教過我好幾次呢!”
我沒有堅持,反而充滿感激,真誠道:“辛苦你!”
“沒什么的,我也期待著她睜開眼睛,那時候大家得多高興啊?!?/p>
我看著消瘦的葉子,嘴唇也顯得干枯,她只是自主意識地吞著粥,嘴唇微微動著。
我又坐在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可能是反射吧!
葉子的手指彎曲,也將我的手輕輕握住了。
陽光照進屋里,溫暖明亮,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靜。
只能聽到勺子觸碰瓷碗的清脆之聲。
給葉子喂完一小碗粥,仔細擦好嘴巴,女學(xué)員便出去了。
我這才靠近葉子的那張臉,輕輕俯身,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
“葉子,醒來陪我說話吧!我還想聽你唱歌,看你跳舞,也愿意跟你一起,拉著手奔跑。每逢夜里,我都會想起你,也感到很孤單……”
我輕聲說著,又像是喃喃自語。
忽然,
我覺得臉頰潮濕了,仿佛有雨滴打在上面。
轉(zhuǎn)頭一看,葉子的眼角,正有幾顆晶瑩的淚珠,緩緩地滑落下來。
“葉子,你聽到了,對吧?”
我聲音哽咽,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心疼道:“葉子,我相信你是打不敗的,沒人比你更堅強,一定要醒來,醒來?。 ?/p>
葉子依然閉著眼睛,淚珠繼續(xù)滑落,晶瑩剔透。
我注視著葉子的臉,感覺視線也模糊了。
半晌后,
我才替葉子輕輕擦掉淚水,又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下,這才收拾起酸楚的心情,走出了病房。
我告訴值班守護的武館學(xué)員們,無論何時,都不要掉以輕心。
危險,通常都在瞬間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