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我接到了林方陽的電話。
“谷爺被抓了,你知道嗎?”
林方陽的語氣里,并沒有幸災樂禍,嗓子都是啞的。
“知道了!”我悶聲道。
“這個常勇,真狠!不是一般的狠!”林方陽咬牙切齒,很顯然,他也清楚谷爺和常勇之間的過往:“說好聽點兒,可以形容他是鐵面無私!說白了,就是六親不認,踩著別人的肩膀撈成績啊?!?/p>
“抓人,就是有證據(jù),法律是公平的?!?/p>
我不想過激的評價常勇。
這么做并沒有錯,在情與法之間,他選擇了后者,對得起身上的警服,人民會記住他的功勞。
“他這么做,倒是不怕你將來記恨他。”
林方陽陰陽怪氣的。
我本就心情不好,不耐煩道:“林先生,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為什么要記恨常局長?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沒關系。”
“不說這個了,于晴曼還好吧?”
林方陽已經(jīng)不再稱呼小曼,而是直呼其名。
“她好像每天都來上班,我們也不得不接觸,你知道的,過去的事情是不會重來?!蔽姨嵝训馈?/p>
“今天真踏馬晦氣?!?/p>
林方陽今天東一句西一句的,他顯然也很凌亂。
“怎么了?”
“河面浮尸,多驚悚的事情。槽,那個尸體就是我!”
我差點笑了,清楚發(fā)生了什么,裝迷糊的問道:“怎么你的話,我都聽不懂?尸體怎么會是你,我們明明正在通話?!?/p>
“一般人是轉不過這個彎來?!绷址疥柕故菦]嘲諷我,解釋道:“是一個假人,特別像我,胸口插著一把刀,血淋淋的漂在小河上。
有人報警了,外面都在傳播,天海集團的當家人,死在了河里?!?/p>
“原來如此,就是個惡作劇?!?/p>
我憋著笑安慰,“以你廣闊無邊的心胸,不用太當回事兒。”
“剛才迷糊著睡著了,夢里自己真就死了。死了還給自己操辦葬禮,人家墓地還賣完了,只能在外面晾著!醒來后,心里就賭得慌?!?/p>
這一刻,我真笑了,連忙將話筒拿遠點,不想讓林方陽聽見。
“夢都是反的,你一定健康長壽。”
“臭小子,還健康長壽,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
林方陽又認真道:“周巖,跟你商量一件事?!?/p>
“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