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有些狼狽地爬起來,惱火地沖我說道:“周巖,你搶我的私人物品,快還給我?!?/p>
“不可能!”
我滿不在乎晃了晃錄音筆,哼笑道:“上面又沒寫你的名字,我懷疑,這樣?xùn)|西會威脅我們的安全。”
“算你狠!”
張義轉(zhuǎn)身就走,重重地摔門而去。
屋內(nèi)陷入了沉寂,只有徐麗低低的啜泣聲。
“你好自為之吧,我走了,不用送!”
付曉雅冷漠地斜了一眼徐麗,拉了我一把,我倆出了家門。
徐麗果然沒追出來。
但我看見,她正在站在窗前,淚眼婆娑地?fù)]著手。
“姐,回家收拾衣服嗎?”我問。
“不要了,都舊了,直接去火車站吧!”
付曉雅搖搖頭,她身上穿的這套,就是上次去臨州市在大商場買的,其余的衣服都是地?cái)傌?,并不值錢。
“到地方后,換個(gè)新手機(jī)。”我提醒道。
“嗯!”
“缺錢就告訴我?!?/p>
“小巖,別絮叨了。這次去臨州,如果我混不出個(gè)人樣,哪怕是沿街要飯,也沒臉再回來?!备稌匝爬_車門坐進(jìn)去,心煩意亂。
對付曉雅而言,這是新生活的篇章,也是前所未有的考驗(yàn)。
自己幾斤幾兩,付曉雅很清楚,要想在人才濟(jì)濟(jì)的大集團(tuán)里站穩(wěn)腳跟,必須要付出加倍的努力才行。
我沒再煩她,默默地開上車,直奔火車站。
付曉雅一路都低著頭,忐忑不安地抓著衣服,曾經(jīng)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開始害怕孤獨(dú)地面對未來。
火車站到了。
我們下了車,穿過站前廣場,直奔售票大廳。
我要給付曉雅買軟臥,她堅(jiān)決不同意,我只好給她買了普通臥鋪,還是個(gè)上鋪。
捎帶著,我還買了一張站臺票。
距離發(fā)車還有一個(gè)小時(shí),我們來到候車大廳的一處角落,安靜等待。
剛坐下沒多久,一名戴著眼鏡,穿著藍(lán)西裝的中年男人,目光直視著我們,緩步走來。
“他好像是楚海龍的人,很少露面的。”
付曉雅小聲提醒,下意識地拉住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