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監(jiān)獄不一樣,醫(yī)院正對街道的主樓,是可以隨便進出的,看起來跟其它醫(yī)院也沒有區(qū)別。
在門前停好車,我和老黑跟在韓風左右,走進了醫(yī)院。
沒有其它醫(yī)院熱鬧,候診大廳里稀稀拉拉幾個人。
然而,我卻碰到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正是徐麗,盡管她戴著口罩,低頭坐在椅子上,還是被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徐麗看見了我,目光先是躲閃,隨后還是站起來,打招呼道:“小巖,風哥!”
韓風沒理她,我疑惑地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給我一個朋友拿藥?!?/p>
徐麗明顯在撒謊,自從她被毀容后,就幾乎沒有朋友了。
“你精神沒問題吧?”
我冷著臉追問,內心不免擔憂。
要是我爸跟精神病生活在一起,將是朝不保夕,時刻都處在危險之中。
“沒問題,這段時間我長期失眠,都要熬不住了,有些藥物,只有在這里才能買到。”徐麗一著急,還是說了實話。
“徐麗,你這又是何苦?!?/p>
我不知道該不該可憐她,還是安慰她一句。
“曉雅姐就是那么一說,畢竟血濃于水,她也不好受?!?/p>
“都是我的錯……”
徐麗哽咽著就哭了,淚水滑入口罩中。
真不想看她這一出,我追上了韓風和老黑,只留給徐麗一個背影。
韓風敲開了精神康復科的房門,里面坐著一名留著齊耳短發(fā)的女醫(yī)生,四十出頭,顯得精明干練。
“徐醫(yī)生,給你添麻煩了!”
韓風點頭哈腰,非??蜌猓@然這位就是他母親的主治醫(yī)生。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p>
徐醫(yī)生不以為意,又皺眉問:“韓風,你的手機怎么打不通?”
“我媽怎么了?”
韓風立刻敏感了,從兜里掏出手機,垃圾桶撿來的諾基亞,到底不扛用,此刻已經(jīng)沒了電。
“你媽挺好的,一個小時前,有人來看望你的母親,聯(lián)系不上你,我就沒安排見面?!毙灬t(yī)生做事很謹慎。
“他叫什么名字?”
韓風急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