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的眼神看向窗外。
目光變得幽深:“運動員能決定的事情很少。
與其想那么多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
不如只專注在當下,再差也是結(jié)果。
真到那一刻,咱也還年輕,大不了從頭再來唄。
重要的是自己的堅持。
"“索城去不成了。
"隊長的聲音像冰刀劃過防護墊:“但人生還在。
”不知道誰給畫在石膏上的紅色五環(huán)比實際顏色深兩度,是任汐瑤護具的配色。
她喜歡這個顏色,總覺得是象征著熱烈赤誠的一片真心。
“你呢?這一次沒能趕上索城遺憾嗎?”任汐瑤搖了搖頭說:“我遺憾的不是這個,當年從花滑轉(zhuǎn)項而不是回去念書,總覺得自己在那里沒什么機會。
沒辦法專心滑冰我以為來這里會好些,但現(xiàn)在讓我覺得,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結(jié)果本來都是一樣的,競技體育不會有人圓滿,各有各的遺憾,時間不等人,年齡也不饒人,結(jié)果不都是退役嗎?”隊長抓起保溫桶擰開蓋,熱氣騰地糊了她一臉:“你怕什么?一屆也是滑,一場也是滑。
只能滑一屆就不拼了,那你還是回去念書吧!是國家培養(yǎng)的你和那些人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是為國家拿的金牌。
"她灌了口湯,被燙得直吐舌頭:“這湯齁咸!你放多了多少鹽!”任汐瑤有些尷尬的舔了舔嘴唇。
做的時候有點心緒不寧。
大概率是放了兩次鹽。
隊長皺了皺眉,來來回回試探半天。
最終還是放下了湯。
伸手從床頭柜上拿起那副冰刀,輕輕摩挲著刀面:“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留著這副冰刀嗎?即使它已經(jīng)不能再上冰場了。
”任汐瑤搖搖頭。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冬奧會時用的。
”隊長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神里透著一股堅定:“那會兒我也受過傷,醫(yī)生說我可能再也滑不了冰了,但我沒信。
后來,我戴著這副冰刀拿了金牌。
”任汐瑤抬起頭,看著隊長手里的冰刀,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情緒。
“汐瑤,你是個好苗子。
”隊長把冰刀遞給她:“別因為這些退縮。
短道速滑這條路不好走,但是因為熱愛,就一定能堅持下去。
”任汐瑤接過冰刀,手指觸到冰涼的刀面,心里卻暖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隊長,我知道了。
我會想明白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