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汐瑤脫掉外套站在洗手間的烘干機下面。
隨著烘干機的風。
一邊用紙巾擦。
想把這袖子吹干。
11月了首爾的冷風容易把人吹感冒。
走神間鏡面墻突然映出個斜長的黑影。
擦身而過時帶起的氣流掀飛了她手里半濕的紙巾。
“需要幫忙嗎?”清亮的聲音傳來。
權至龍斜倚在玻璃旁,指尖銀戒夾著新的紙巾,視線稍往上移,看到了脖子上掛著的是水晶造型的鈦鋼項鏈,在這樣的燈光下亮的刺眼。
舞臺妝留在眼尾,人此刻卻卸去所有攻擊性。
任汐瑤回過神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張臉,精致又帶著溫柔。
“thank
you”她接過紙巾。
權至龍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
“你不是這里人吧?是第一次來嗎?”他打破了沉默,聲音輕柔而溫和。
任汐瑤點了點頭,有些拘謹?shù)乇M可能用正確的韓語回答:“對,第一次來,我是華國人。
”和陌生人的搭話讓她有些不自在。
不怎么流暢的韓語更是加劇了這種緊張感,相對安靜的空間里被放大的感官。
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始終在自己身上,讓她有些不自在,但又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權至龍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
但外面有叫他的聲音傳來:“gdxi,快來要開香檳了。
”二人目光交錯間,短暫的愣神。
隨后任汐瑤笑著點點頭說:“麻煩了。
”權至龍回過神來也笑起來說:“說我先走了。
玩的開心。
”這一短暫的交匯散在了風干機的風聲中。
消失在拐角前,權至龍回頭。
看見的是女生低著頭的側臉。
疏離清冷好像帶著冰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