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一起去?!?/p>
“一起去g嘛,你今晚已經(jīng)有約了哦。”
“當(dāng)然是炫耀?!彼e起他們十指緊扣的手,聚到一臉惡寒的巖泉一跟前。
“當(dāng)時求婚的時候炫耀過了吧,”她撐著下巴打量及川徹幼稚的神態(tài),“他不管去到哪里都能看見你求婚的場面,這還不夠嗎?”
“不夠。”
“快三十歲的人還要惦記太太的前任是件很幼稚的事情?!?/p>
“我沒有惦記他。”
“嗯嗯,你沒有惦記他?!睆膭偟桨⒏⒁а狼旋X的看國際轉(zhuǎn)播賽,到后來初登場的奧運(yùn)會,之后幾年的俱樂部友誼賽,錦標(biāo)賽,大大小小幾十場,也說得上是老對手,但每次賽前都要說幾次,及川大人只要出場就能夠贏他,你賺大啦,太太。
“結(jié)婚都那么久了,還擔(dān)心,小氣鬼及川?!睅r泉一坐在一邊吐槽。
“不過小氣得挺可ai的?!惫獯亮艘话鸭按◤貧夤墓牡哪?。
“惡心si了?!蹦涿畋划?dāng)作夫妻py的一環(huán),巖泉一翻了個白眼,催促及川徹,“趕緊走了?!?/p>
及川徹定定地看著她,“你一定要去?!?/p>
光代動了一下肩膀,仿佛有什么正要從身t上掙脫出去,她擺擺手說:“當(dāng)然?!?/p>
“那我晚上去接你?!?/p>
“如果喝酒了不可以開車哦。”
他一定會被灌酒,光代想。那么今晚,她是自己的了。
回到日本算是一件充滿懷念x質(zhì)的行為,她在這里出生,在這里生活了十多年,回到原點(diǎn)讓她有種在外飄蕩的靈魂回到軀殼一樣的自在。這里不像阿根廷,只有及川徹,這里有更多的東西,她出生的醫(yī)院還在迎接更多的嬰兒,他們跟她沒有什么兩樣。小學(xué)經(jīng)常路過的蛋糕店變成了西餅屋,是店長的nv兒在經(jīng)營,她們一起讀過書,談起來還能記得一兩件幼稚的小事。國中時候經(jīng)常去的書店也還開著,在通往學(xué)校的山坡一側(cè),老板娘還是原來的老板娘,記x很好,記得她結(jié)婚,記得她出國,就是不記得她結(jié)婚的對象換成了另一個人,不是原來經(jīng)常陪她在這里看書的那個綠頭發(fā)的高個子男生。
“真是幸福。”老板娘這么感慨,“經(jīng)常在電視上看見他的新聞,和小時候沒什么兩樣啊?!?/p>
是啊——
光代走進(jìn)居酒屋被熱烈的簇?fù)砥饋恚蠹液爸按ㄟx手的太太終于來了,她笑著迎合,抬起頭,一眼看見了人群之中另一端被包圍著的身型高大的男人。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他抬腿走了過來,撥開身邊的人,就像是涉水而過,艱難萬分地走到她跟前。
他點(diǎn)頭,說了一句,“好久不見?!?/p>
她抬起手撫了撫耳邊垂落的頭發(fā),無名指上的鉆戒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見他盯著自己的手背,她才意味深長地開口,“好久不見,若利?!?/p>
幾年不見。
——跟小時候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