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潛說道:“咱們有幫手不假,可龍虎門也有盟友,咱們這些人未必能斗得過對方。”
趙文州皺起眉頭:“師父,您是說咱們會輸?”
佟潛不置可否:“即便能贏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如果咱們幾家的人全都死光了的話,就算贏了又有什么意義?”
“話不能這么說?!?/p>
這時,身后響起輕微的聲音,周婉瑜扶著墻顫顫巍巍走了過來。
“宗主,您怎么出來了,您應(yīng)該臥床靜養(yǎng)。”
趙文州趕緊上前攙扶
周婉瑜擺擺手:“不了不了,躺得太久了也很累,我出來透透氣?!?/p>
“白鳳呢,她不是應(yīng)該貼身伺候您嗎?”
趙文州忙問。
“她太累了,我讓她先回房休息去了?!?/p>
說話間,趙文州攙著周婉瑜到院中落座。
“佟護法,剛才你那句話我不贊同。”
周婉瑜蠕動著蒼白的嘴唇,說道,“要是因為付出的代價很大就不反抗的話,那敵人就更不會放過咱們,敵人只會覺得把咱們欺負(fù)到這個份上了都不敢還手,那即便把咱們?nèi)細(xì)⒘艘矝]什么大不了的。”
頓了頓,周婉瑜繼續(xù)道,“咱們對龍虎門宣戰(zhàn),不僅僅是要為秦凡報仇,更是要保住其他人的命,如果咱們就此罷手的話,薛清河肯定會以為咱們膽怯了,肯定會對咱們窮追猛打,不死不休?!?/p>
聽完周婉瑜的話,佟潛不免老臉一紅。
這些道理他當(dāng)然知道,可剛才也不知怎么的悲觀情緒瞬間就涌了出來。
“宗主教訓(xùn)得對,是我淺薄了。”
佟潛趕緊認(rèn)錯。
“宗主,我?guī)煾附^沒有怯戰(zhàn)的意思,他只是……只是太擔(dān)心大家的安危了?!?/p>
趙文州也不知道該怎么辯解,只能胡亂找了個理由。
周婉瑜并未不依不饒,而是語重心長說道:“反抗的話咱們還有一線生機,可要是無動于衷……最后只能比敵人趕盡殺絕。敵人還會踩著咱們的尸骨叫囂,‘看啊,這就是弱者的下場,這就是怯懦者應(yīng)有的結(jié)局’,佟護法,這是你想要的結(jié)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