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別在這外面?!?/p>
“衿娘,我現(xiàn)在就想?!?/p>
“你要是敢這樣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你怎么哄我都不聽!”顏子衿淚水都打濕了領子處的絨毛,顏淮要冒險,她可絕對不肯,連忙轉圜道,“你要、你要是想就就就、就回家去……不在這兒……”
“從這里回去可得要花好久。”
“回去了隨、隨便你,求你了哥哥,千萬別在這里。”顏子衿到后面已經在蹙著眉軟下聲音撒嬌,注意力緊繃,生怕顏淮不管不顧還是要,這樣自己好歹有機會搏一搏將他推開。
顏淮低頭沉默許久,顏子衿更是緊緊抓住他狐裘的領子半點不敢松手,最后聽得他無奈一嘆,這才總算愿意放棄。
捂著胸口長舒一口氣,顏子衿卻還是不滿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附身拾起帷帽帶上,趁著外面沒人快些走出巷子。
后面隨意逛了一會兒,顏子衿卻不愿再與顏淮說話,可走著走著忽而想起來顏淮一直沒有擦掉唇上,他竟然就這么抹著她的胭脂在街上招搖。
渾身熱得仿佛身處叁伏炎夏,還好有帷帽遮住,不然顏子衿哪里還能見人。
等回到家,被寄香她們瞧見自己那紅燙的臉頰,顏子衿更是委屈地捂著臉“哼哼”兩聲,雙臂交迭趴在枕頭上撒氣。
寄香奉玉兩人沒有一直跟著,所以不解地看向木檀,木檀無奈一嘆,便將街上發(fā)生的事情說了。
“天吶,將軍這——”寄香也是頓時紅了臉,吶吶半天說不出下一句來。
“幸好幸好攔住了,這要是……哪里能在那里做這種……”
“顏淮他就是個混蛋!”顏子衿紅著眼直起身怒罵了一句,隨后又嗚嗚著伏在枕頭上,可她不僅僅是生顏淮的氣,也是在生自己的氣。
雖然自己那時拒絕得義正言辭,無論如何都不肯,可唯有自己知曉,后面自己說著不逛了要回家,除了生顏淮的氣,便是被身下穴口處那點被沾濕了的褻褲布料一直摩擦著大腿,她實在無法視若無睹,何其難受,何其羞煞人。
天吶,自己怎么會成了這樣,難不成被顏淮撩撥了幾下便受不了了嗎?
越想越氣,可又越覺得委屈,顏子衿拉過上前哄她的木檀,抱著對方嗚嗚哭起來,因她這樣眾人也只能由著她哭。結果便是一直沒能幫她解下絨兔裘,即使顏子衿哭得小聲,只是嚶嚶哼著,可身上也已經汗涔涔熱得不行。
肯定不能就這么睡下,只好去湯泉閣那里沐浴一番再回來。
閣中挖了一個大池,一小半露在室外其余皆藏在室內,兩根石柱撐住房檐,立在池中正好隔開兩邊,又特地在檐下設了紗簾擋住室內,外面的人瞧不見里面,里面的人也瞧不見外面。
屋內點了香蠟花燭,爐中燃了香,灑了花露的湯池冒著熱氣,不一會兒便滿屋都是各種香交雜的氣味。
天氣轉涼,在這湯泉里分外舒服,顏子衿玩著手中的玉簪,念著實在舍不得出來,木檀笑道說她要是一直不肯出來,待久了當心頭暈。
說完便起身去隔壁暖閣幫著顏子衿準備衣物,等到木檀離開,顏子衿小眼睛一轉,頓時用玉簪將高高梳著的發(fā)髻再次牢牢固定,她一向水性好,更別說這湯池,頓時如游魚般撥開垂在水里的紗簾,游到室外去。
外面自然比室內冷上不少,顏子衿下意識打了個寒噤,但隨即被天空上的七彩煙花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