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友討論現(xiàn)骨劇情,她說哥哥就要一直站在妹妹身后當堅強的后盾。我說那結(jié)婚的時候也是哥哥把妹妹手交給新郎,別的不說,你就說站沒站在身后吧。
親友讓我閉嘴別再說了。
叁百零二、
看魚的人將手中殘留的魚餌全部丟進池中,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出陰影,江柔瞧見此人,仿若雷擊一般呆愣在原地:“殿下……”
“不錯,看起來還沒忘掉自己身份,”長公主笑語盈盈,蓮步輕移走到江柔身前,“既然還記得稱我一句‘殿下’,那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那匣中首飾雖然算不上頂好,但也是從宮里帶走的,出納都是記錄在冊,若是被查到出現(xiàn)在誰家當鋪,那可不得了呢?!?/p>
下意識想往后退,可雙腿仿佛灌鉛一般動彈不得,江柔只覺背上冷汗直冒。
“看來阿柔你還沒找到機會將它們拿去置換銀子,不過也是,你若是已經(jīng)將它們當出去,你覺得還能活著在這里當小姐嗎?”長公主搖著團扇笑道,“真乖,不枉我那般疼你?!?/p>
“殿下可是認錯人了,我之前與您從未見過面,”江柔強顏歡笑著辯解,“能認出您,自然是因為哥哥便是奉旨前去蒼州接您回來,這京中人盡皆知呀?!?/p>
“是嗎?”長公主聽完只是故作沉思了一瞬,隨后繼續(xù)笑著開口,“那估計是本宮記錯了,不過我聽說顏家大小姐在京中繡工也是一絕,正巧,我手中有一幅繡品準備獻給皇后娘娘,可總覺得差了點什么,不知小姐您可否現(xiàn)在為其錦上添花一番呢?”
說完長公主拍了拍手,一位頭戴帷帽的侍女從門口走進,將一副《牡丹爭艷圖》遞上前,江柔看著托盤上的針線,心跳愈發(fā)急促,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然而長公主那句“本宮”一出,她縱使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推辭。
求救般看向顏淮,顏淮卻只是沉默坐著,江柔心中一沉,收回目光,顫抖著伸出手接過托盤,誰知長公主此時又繼續(xù)道:“阿柔,你手中所會的針法,可還是我親手教的?!?/p>
“啪”
托盤連帶著里面的東西摔在地上,江柔整個人頓時汗如雨下,低著頭,再不敢去看誰。
“你說你不是江柔,那她是誰呢?”
江柔猛地抬起頭,掩在袖中的手不由得握緊,只見那位戴著帷帽的侍女又上前一步,站在自己面前。
顏子衿不止一次在他人口中聽聞自己與江柔長得相似,甚至一開始在蒼州還有人將她誤認,盡管下意識覺得自己曾經(jīng)應(yīng)該是與江柔見過,但時隔這么久,這是她頭一次,清清楚楚認認真真與之相見。
緩緩揭開帷帽的紗簾,饒是做了再多的心理準備,顏子衿還是不由得低低訝異出聲。
兩人面對面站著,仿佛中間豎了一面無形的鏡子,都說世間絕無相似的兩朵花,也絕無相像的兩個人,如今看著眼前江柔,顏子衿卻不由得懷疑起這句話的準確性。
眉眼身形,甚至連身高也絲毫不差,仿佛同一個模子雕琢出來的,莫說身為親生母親的秦夫人他們認不出來,就連顏子衿本人此時此刻也有些恍惚。
兩女無言對視,最后是江柔先一步開了口,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你怎么還活著?”
此話一出,顏子衿愣住,江柔立馬自覺失言,整個人頓時如墜冰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長公主和顏淮。當初是她用驚嚇過度為由搪塞了許多,這才勉強讓秦夫人他們沒有懷疑身份,即使是面對江叁郎,江柔也沒有把自己曾經(jīng)與顏子衿見過的事情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