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什么?”
“明明朝堂眾臣再如何,也不至于因為得不到一個人才而心生怨恨,若是趙家的公子,他們沒辦法借此攀上關(guān)系,反倒可以理解了。”顏子衿將干透的紙張按順序放好,“可你們?yōu)槭裁捶Q之為《蟾宮賦》,而我聽聞的卻是《月賦》?”
“其實那篇賦文據(jù)說本就沒有名字,是因為在中秋之夜,而文章本就是狀元郎見了明月,心生喜愛所作,所以最開始叫作《月賦》,結(jié)果后來不知道是哪個,覺得《月賦》不如《蟾宮賦》雅致,傳來傳去,便又成了《蟾宮賦》?!?/p>
“原來如此。”
“你覺得哪個名字比較好?”
顏淮這樣問起,顏子衿沉吟思索一番后開口回答道:“我覺得還是《月賦》最好?!?/p>
“為何?”
“若我是那位狀元郎,喜歡月亮,于是隨興下筆,就算要取名字,也不會去取什么《蟾宮賦》這樣故作文雅的名字,就叫《月賦》,這樣一看見這個名字,就知道這篇文章是因為我喜歡月亮才寫的?!?/p>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鳖伝葱χ鴱念佔玉剖掷锬眠^《月賦》,雖然顏子衿得知這篇文章的來由令他不爽,但文章是好文章,他不至于就這么連著一起不待見。
顏子衿將筆墨紙硯收好,見顏淮起身似乎要離開,心里一急,赤著腳踩在地上連忙抓住他的衣袖:“你要走了?”
“我只是打算把它放到書桌上,免得明早木檀她們不留神弄臟了,你還得再重新寫一次?!?/p>
“其實再寫一回也沒什么……”
想到顏子衿剛才寫到“見君如月”時的反應,顏淮心想自己可見不得顏子衿為此又想起顧見卿,低頭瞧見她赤腳踩著地毯,回過身單手一把將她抱坐在花桌上,雙手撐在顏子衿身子兩側(cè):“地上這么冰,你急著這樣連鞋都忘了穿,舍不得我走了?”
兩人呼吸近在咫尺,即使坐在桌上,顏淮還是高她些許,顏淮的吐息落在唇邊,顏子衿掩在裙下的腳趾此時已經(jīng)悄悄地糾纏在一起。
食指彎曲,顏淮逗弄般笑著輕輕刮過顏子衿的下頜,正準備起身去將東西放好,顏子衿伸手貼住他的兩邊頸側(cè)用力往自己方向一帶,檀口微張,舌尖舔過他的下唇。
同時顏子衿屈起右腳,腳趾順著他的左邊大腿往上直抵腰側(cè),隨后又往里攀附,最后腳心正好貼在他的雙腿之間。
顏淮低哼一聲,一把抓住顏子衿的腳掌,順勢往前附身將其壓倒在桌面上,雙眼微瞇,試探著開口問道:“你又是從哪兒學來的,誰教你的?”
本來今晚就自己給自己找了點疙瘩,見狀顏淮不免在心里暗自猜測,顏子衿剛才這個動作難不成是從某個誰哪里學來的?
這么一想,抓著顏子衿腳掌的力道連自己也未發(fā)覺地加重了幾分。
顏子衿腳掌被捏得發(fā)疼,桌面硌得身子有些難受,想坐起身子又被顏淮沉默著制止,于是軟聲抱怨道:“只許你瞧那些見不得人的書偷學,就不許我無師自通了?”
“無師自通?”聽到這句話,顏淮挑了下眉,緊接著“噗嗤”一笑,滿心滿腹的什么疑慮什么糾結(jié),頓時拋到九霄天外,他顧不上手里還捏著顏子衿認認真真寫下的《月賦》,隨手一丟,伸手攬住她的腰,“那讓我瞧瞧,你都無師自通了些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