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叁哥兒還在臨湖,說不定還記著你,你去了要是有興趣去見見也好?!?/p>
“沒興趣?!鳖伝创鸬煤敛华q豫。
“又沒問你。”秦夫人嗔了顏淮一下,轉(zhuǎn)而去問顏子衿,只是顏子衿思緒全落在那個瓷偶娃娃的回憶里,根本沒來得及去回秦夫人的話。
見顏子衿又開始走神,秦夫人嘆了一口氣有些拿她沒辦法,只得換了其他話題,聊了沒多久到了秦夫人服藥休息的時候,兄妹兩服侍完后沒有多留,一起告辭回去。
一路上顏淮都沒有說話,顏子衿還惦記著那個瓷偶,便也沒注意到他的臉色,連奔戎為了皓羽營的事將顏淮叫走都沒察覺。
“那個瓷偶娃娃我記得是一對兒?!?/p>
自己在蒼州的那些東西木檀她們給一起裝在一個箱子里,等著顏子衿看看要怎么收拾,那身衣服自然是穿不得了,其他首飾瞧著和家里的也搭不上,舍不得丟,想了想還是讓她們找個匣子裝好。
“小姐怎么和劉家叁哥有一對瓷偶的?”寄香豎起八卦的耳朵,按理說顏淮的心思盤算,應(yīng)該自顏子衿小時候就開始嚴(yán)防死守,怎么還讓這人得了機(jī)會?
“哪里是和他有,明明都是我的?!鳖佔玉普碇切┦罪椀?,“那時他在顏家做客,我剛得了便隨手拿去和他炫耀,結(jié)果我不小心失手摔碎了一個,他見我哭得傷心,就安慰說要送我個一模一樣的。不過么,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不在意此事,說不定他也忘干凈了,現(xiàn)在想想,還挺可惜那對兒瓷偶了。”
“為什么呢?”
“因為……誒,怎么找不到了?”
聽得顏子衿忽然一聲疑惑,奉玉忙放下手上的東西上前,顏子衿手指在匣子里扒拉了許久,可還是找不到自己想找的東西。
“小姐什么找不到了?”
“我在蒼州時候買的一對兒耳環(huán)?!?/p>
“什么式樣的?”
“倒垂鈴蘭的樣式,”顏子衿比了比長度,“我還怪喜歡的,結(jié)果怎么找也找不到,哎呀,是什么時候弄丟的?!?/p>
“難不成是我們不小心收拾漏了?”
“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要是不小心掉了那便算了?!?/p>
“啪嗒”一聲將匣子合上,顏子衿將整理完的東西交給奉玉她們放好,腳尖一轉(zhuǎn)又去瞧正在床簾上系香囊的木檀,說是接風(fēng)洗塵,要在床前掛幾個香囊。
顏子衿從未聽過,木檀只說是她家鄉(xiāng)的習(xí)俗,想著顏子衿好不容易終于回到顏家,掛一掛也是好的。
香囊掛在床簾前,稍微活動便能將其晃動起來,顏子衿睡前躺在床上盯著香囊,盯著盯著,被晃出了些許困意,連什么時候睡著了都不知曉。
只是睡著睡著有人將手落在臉上,顏子衿模模糊糊將手打開,又聽見窸窸窣窣的動靜,想要睜開沉重的眼皮,可努力半天還是徒勞。
就在她打算出聲喚木檀,對面已經(jīng)近身上來,唇齒交纏,身子愈發(fā)綿軟無力,顏子衿幾乎不用去細(xì)想都知道是顏淮,她趁著兩人喘息的空隙連忙開口:“別……”
許是睡得太沉,此時連聲音都帶著嬌軟,阻止顏淮反倒像是在撒嬌,亦或者顏淮本就打算好了,顏子衿怎么辦都沒用。
脫了外衣,順便叁下五除二將顏子衿身上的衣物褪了個干凈,顏淮的身子一直都是暖乎乎的,顏子衿被他緊緊抱著,沒多久便覺得自個兒的身子也在發(fā)熱。
離了唇,轉(zhuǎn)而去輕吻頸側(cè)的肌膚,顏子衿低低“嗯”了幾聲,雙手緊抓著顏淮的上臂,明明捏得手指都在發(fā)顫,可還是覺得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