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
顏子衿這是從小到大以來,第一次打過顏淮耳光,而且?guī)缀跏怯帽M渾身殘余的力氣,以至于此刻手掌還疼得發(fā)麻,她看向自己手腕,剛才被鉗制住的地方仍舊發(fā)紅,還殘留著顏淮留下的掌印。
不愿再多說什么,顏子衿不顧發(fā)髻凌亂與身下的臟污,掙扎著起身離開,可剛站穩(wěn),就被顏淮拉住按倒在靠椅上。
用力捂住她的嘴,顏淮將懷中的一個匣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枚食指長短,拇指粗細的玉質制品,其中一端系著一根長繩,尾端則吊著一根流花墜飾。
顏淮將東西從匣子里拿出,在手里握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地塞入顏子衿下身。
此物外面瞧著雖平平無奇,內里卻被人填了兩枚相斥的玉磁球,兩物隨著活動在其中相斥撞擊著內壁,便能使其不停震顫,又加了墜繩方便取出,這原是夫妻之間增加情趣的小玩意兒,也不知顏淮從哪里尋到。
玉物塞入體內,冰涼的質感令顏子衿身子瑟縮了一下,卻正巧晃動了內里的玉磁球,持續(xù)不停地顫動起來。
顏子衿雙眸兀地睜大,雙眼漸漸染上一層桃欲,她被這異物搞得小腹發(fā)軟,伸手便要將其從體內拿出來,可剛伸手就被顏淮阻止。
顏淮的目光冰冷,這是顏子衿從未在他眼里見到的神色,她一時愣住忘了手上動作,顏淮順勢與她十指緊扣,語氣卻里不帶任何感情:“不準拿出來?!?/p>
“唔唔、唔唔唔——”顏子衿被捂住嘴發(fā)不出聲音,只得哭著連連搖頭,可顏淮并沒有因此心軟,湊在她耳邊道:“今晚我會來,要是被發(fā)現(xiàn)你將它取出來……”
顏淮的話沒有說完,他起身將顏子衿扶起,動作極為輕柔地替她整理好衣物,可顏子衿卻驚恐地一刻也不愿意多待,猛地推開顏淮,快步朝著屋外倉皇出逃。
顏淮站在原地,臉頰上的巴掌印還在隱隱作痛,他看著自己沾滿了顏子衿淚水的手心,又緩緩看向一旁桌上存放玉物的匣子。
“噼啪”一聲巨響,引得才靠近此處的小廝聽見動靜快步趕來,雅閣內繁花鴛鴦的琉璃屏風被砸得稀巴爛,顏淮站在屏風碎片旁邊,緊抿著嘴不做聲。
有人眼尖瞧見墻角殘留的痕跡,又看向顏淮略顯凌亂的衣衫,他們記得這幾日大小姐一直躲著顏淮,從來不敢單獨一人待著,又見顏淮臉色陰沉得嚇人,即使心里瘋狂敲鼓,卻誰也不敢多言開口。
“把這里清掃一下,再讓人尋新的屏風換上。”
“是、是……”
一直到顏淮離開,下人們這才回過神,忙不迭開始清理,但彼此路過時還是悄悄交流了一番眼神,心想著今日在此處留職的婢女是誰,怎么此刻卻瞧不見人影?
夜里木檀獨自一人留在二樓過廊,不時神色擔憂地瞧著臥房門口,今日本是顏子歡跑來拉著顏子衿出門,自己留在前院整理剛洗好的舊帕子。沒多久顏子衿滿臉慌亂地跑回來,見她發(fā)絲不似之前規(guī)整,本想詢問出了什么事情,下一秒她便撲到自己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今晚在秦夫人處用飯時,木檀候在一旁時刻擔心著顏子衿,眼角余光更是不時看向顏淮,然而顏淮卻像是無事人一般,用完飯又與秦夫人商議著一月后陛下要前往祁山祭神的事情。
據說卜祭算出今年是個豐年,又正遇上謀劃靖州一事,這下便能順利解決后續(xù)的糧草問題,陛下龍顏大悅,又想起祁山落虹絕景,于是請了京中眾臣攜家眷一起前往,顏家自然也在列中。
顏淮與秦夫人說著到時候該如何準備,顏子衿坐在一旁神色難受,便說著身體不適早早地請安離去,回到院子里立馬將自己鎖在屋里,木檀柔聲喚了幾句,卻始終不得回應。
正擔憂著這樣留顏子衿一人在屋里不行,卻見顏淮已經上了樓來,心里一驚,木檀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擋在門前。
“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