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800珠珠了!但是今天腰好痛,加更一定有,但稍微咕咕一下qaq
二百九十叁、
顏子衿自然知道顏淮此時會在什么地方,阿依勒隱秘而來,既然要與他見面,那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外院,更不用說顏淮剛走了沒多久,阿依勒便來找了她。
顏淮的院子并不遠,而且顏子衿對這里并不陌生,更不用說那幾乎毫不掩飾的哀嚎慘叫聲,即使第一次來到這里也能迅速尋到聲音發(fā)出的地方。
院門半掩,看來是有人出門時沒有及時關(guān)上,而院中的人一時也顧不上這些小事,顏子衿剛剛走到門口,里面便立馬傳來陌生的哀嚎。
毫不猶豫地推門進去,入眼便是臺階上新鮮的血跡,血跡被拖成一道長長的線,一直延伸至院內(nèi),顏子衿連忙順著快步走進屋子,正要繞過廊墻,從門內(nèi)瞬間飛來一道黑影,不偏不倚狠狠砸在顏子衿腳邊。
那是一個已經(jīng)快看不清原本樣貌的男人,一只眼睛腫如雞卵,烏青紫紅,想來他永遠無法用來視物,臉頰頸側(cè)滿是在地上磕碰摩擦的傷痕,他的左臂已經(jīng)詭異地折迭,想來是被人生生折斷,十指和掌心都被割傷,疼痛得幾乎無法觸碰任何東西。
看起來他大概是已經(jīng)被這樣對待了許久,即使顏子衿手無寸鐵地站在他旁邊,男子也沒有力氣爬起身來。
顏子衿看向他,隨后抬起頭,顏淮提著那柄舊劍,面若冰霜地走出,那是她這么多年來從未在顏淮臉色見過的表情。
在看到顏子衿后顏淮臉上頓時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許是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錦娘?”
“哥哥,”顏子衿上前一步,分明自己早已猜到,可她還是想聽顏淮親口說出,“他是誰?”
“我讓奔戎送你回去?!?/p>
那人許是得了幾分喘息,勉強緩過幾絲力氣,趁著顏淮被顏子衿吸引走注意力的空隙,忽地爬起身朝著院門口逃去。
可下一秒便只覺右腳后跟一陣劇痛,頓時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他疼得抽搐,腳踝處即使隔著衣料也在咕嘟咕嘟地往外涌著鮮血。
見此人還想逃,顏淮頓時怒火沖天,也顧不上顏子衿立馬沖上前一腳踩在剛才的傷口處,凄厲的痛呼頓時響起,連顏子衿也不由得皺起了眉,見顏淮舉劍還想挑斷左腳腳筋,她立馬上前握住顏淮的手:“哥哥你冷靜些。”
“沒事的錦娘,你先回去,我一會兒來找你?!?/p>
“哥哥!”
“救救我——”大概是看到顏子衿竟然能勸住顏淮,那人顧不上劇痛立馬撲在顏子衿腳下哀聲求救,顏淮見狀一把將他踢開,舉劍打算砍下他斗膽冒犯的手。
“哥哥!”顏子衿連忙抱住顏淮,沖著他連連搖頭,隨后看向地上的男人,“我可以救你的命,但你要認(rèn)真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有隱瞞或者說謊,誰也保不住你?!?/p>
顏淮已經(jīng)盡最大力氣讓自己冷靜,可顏子衿還是聽得出他顫抖呼吸時壓抑不住的怒氣,更用力按下他的手,沖著院中喚來了棄毫。
吩咐棄毫將此人帶到屋里,顏子衿連忙拉著顏淮往回走,里面的情景比她想得略好些,但從翻倒的茶具和石桌還是看的出來,顏淮在這里發(fā)了很大很大的火。
棄毫給那人勉強上了點藥粉止住血,和奔戎一起將他押到門口臺階跪著,他們二人若要說其實都是顏淮入京后這才跟了他,對于顏家之前的事情,尤其是那場血案和其他人一樣也只是聽說,并未親身經(jīng)歷。
兩兄弟知道這是顏淮不可說不可碰的逆鱗,所以從未敢主動談起,所以當(dāng)今日瞧見顏淮那樣暴怒,兩人才發(fā)現(xiàn)平時顏淮所謂的生氣都算不上什么,不由得感到一陣后怕。
安撫好顏淮,顏子衿這才起身走到那人面前問道:“顧宵是你什么人?”
“阿求……我們是跟著顧宵一起下山的。”
“你也是蒼州山上的人?”
“是、是?!?/p>
“可我聽人說當(dāng)年顧宵是獨自一人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