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八、
唇瓣落在頸側(cè),殘留的胭脂留下曖昧的痕跡,顏淮捏著她腰側(cè)的力道加重,手掌貼著顏子衿的背脊以免她被堅硬的桌面硌傷。
顏子衿比以前瘦了許多,他現(xiàn)在甚至不必用力,就能清晰地默數(shù)著她的脊骨,自蒼州相認以后,顏淮便一直想辦法為她補身子,可惜被顧宵一打攪,一切又前功盡棄。
木檀每日都向他匯報,顏子衿今日進食如何,睡眠如何,精神如何,似乎一切都好,可偏就是這樣,在顏淮眼中便是什么都不好。
“衿娘,別忍著?!鳖伝吹吐暤溃跋胍裁?,想說什么,別對我忍著。”
指尖落在顏淮衣領(lǐng),順著他的胸膛滑落,一直落到他的后腰處,感受到他的皮膚微顫,顏淮一直在忍耐。
“分明是你一直在忍耐什么?!鳖佔玉茐旱土寺曇?,呼吸吹動著顏淮耳中的絨毛,酥癢感一直延伸到心里,“你在怕什么,你到底在忍耐什么?”
抬起她的大腿又貼近一分,顏子衿小腹忽地緊縮,嬌弱地輕哼了一聲,雙腿纏緊了顏淮,主動挺腰相迎,若是以往她這般主動,顏淮早已順勢而為,可此時他卻是將手落在顏子衿的胸口處,似是試探似是猶疑地問道:“錦娘,你會忘了他嗎?”
“誰?”這句話脫口而出,顏子衿這才反應顏淮說的是誰,她沒想到顏淮一直到現(xiàn)在還不沒有放下,這么一想,后續(xù)他許多難以解釋的反應,一下子都有了答案。
“你真的要在這個時候問起這件事?”
“我沒辦法不去想,”顏淮與顏子衿對視,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很努力忍耐著自己的情緒,“可是我一想到,只不過一年而已,只有一年,你的心里就殘留著他的痕跡,若是再久一點呢,若是你當時沒有想起來……”
“如果我沒有想起來,我也會因為毒發(fā)死在當天夜里,亦或者在后來祭奠親人時投江而死?!鳖佔玉颇粗嘎湓陬伝创浇?,“我可做不來為他殉情的事?!?/p>
幼稚,竟然在顏淮臉上瞧出來幾分幼稚,沒想到顧見卿已經(jīng)死了這么長時間,他仍舊還有幾分耿耿于懷,總不能在害怕顧見卿會從酆都爬回來。
若真有人能從酆都魂歸,顏子衿反倒希望這個人會是自己的父親。
忽而覺得顏淮在這種事上顯得幾分優(yōu)柔寡斷,顏子衿生出幾分不悅,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挺直了身子湊上前,整個人幾乎要纏在顏淮身上。
未梳上的發(fā)絲順著鬢邊,如沉墨的輕紗般滑下,正好遮住窗外可能會出現(xiàn)的注視,顏子衿低頭將胭脂抹在顏淮唇上,小舌靈巧地替他涂抹著,自己的腰已經(jīng)不似之前那樣挺直,微微屈垂,裙下已經(jīng)隱隱抵著他的頂端處。
顏淮摟著顏子衿的腰以免她滑落,另一只手順著裙角伸入,捏緊了她的大腿側(cè)邊。
親得身子直發(fā)汗,顏子衿便停下了動作讓自己緩緩,顏淮卻忽地往前一步正好撞在桌沿,本就只是隨意端著,一切都靠著顏子衿自己用力,現(xiàn)在有些乏了,被這樣一顫,雙腿一松,頓時又坐回桌上。
桌上的乳釉茶盞規(guī)矩放在盤中,卻也被撞得“當啷”作響,生怕下一秒便滾落在地跌成碎片,桌沿的神花仙草圖被流下的水液涂滿,順著紋路向下又滴在地上,不多時地上已經(jīng)濕了一片。
顏子衿手掌緊抓著桌沿,玉臀下已經(jīng)濕滑一片,每次抽送都引得咯吱作響,顏淮架著她的一條腿,手掌按著她的腰絕了后退逃離的打算。
緊抱著顏淮,顏子衿內(nèi)里被一下一下鑿得酥爽,可自己連泄了兩回,還想著讓顏淮再入得深些,小腰婉轉(zhuǎn)著迎合,顯然無法饕足。
胞宮口顫得渾身發(fā)麻,腳尖試探著往地面伸,顏子衿一點一點將身子往桌下挪,似乎這樣能夠好受些,就在她腳尖剛觸碰到地面時,小心思被顏淮發(fā)覺,他松開顏子衿,毫不猶豫地從小穴中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