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教禾梧一愣。
荀音――不記得聞人懿也在?
她目光落在叁足青銅香爐上,這東西有古怪。
“你還記得什么?”
荀音面色一紅,撓撓臉頰,站在她身側,聲音蚊子似的哼唧:“記得我……嗯,美好地丟下處男之身。”
“什么?”
禾梧專心地看著香爐的構造,將其轉到一側,發(fā)現了什么,“這里的組件不太對,尋常香爐通常是鐵銅完整澆灌。”
“沒什么?!避饕裟母艺f渾話,目光一轉,也注意到熏香爐的不對勁:“這個花紋――是風月道的修士!”
看著兩人凌亂的床榻、和包廂相接出現的整間寢室,他恍然大悟,閉眼運訣。
放在枕邊的子衿笛應聲而起,無風自動地吹響一段短促音律。
禾梧被荀音輕輕扶住肩帶起來往后退了幾步。
音律化作一條絲帶,環(huán)繞香爐的特殊鎖扣數秒后,“哐當”一聲,熏香爐一分為二。
分開的瞬間,禾梧皺了眉毛。
數不盡的紙偶人像蝴蝶一樣到處飛舞,它們沒有昨夜那只紙偶人臉上的鮮艷腮紅,動作也更為僵硬,但轉瞬間就真的像被風吹走的紙片一樣飄遠了。
荀音有心去攔,那些紙偶人卻能掠過音符形成的法陣,流水一樣滲透而出。
轉眼間,只剩下地面裂成兩半的香爐。
荀音胸腔沉郁一口氣,他深深呼吸了一口,轉而向禾梧解釋:“這個花紋名為滲月,是風月道修士宗派才會使用的紋路。這樣的花紋會在月色下生出特殊靈場,便于那些注入特殊靈力的紙偶人、香料發(fā)揮作用?!?/p>
禾梧疑惑。
這樣的手段,為什么會用在他們身上?
莫名是荀音和聞人懿身價高,所修道統精純,需要用一個低賤的鼎爐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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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束隱閣。
高山流水的造景在音修筑起的法陣中長久流淌,禾梧一個人時喜歡在這道飄逸的法陣景色下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