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最終什么都沒說,將藥膏蓋子擰緊,輕輕放在床頭柜上。懷中的女孩已經(jīng)安靜下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懵懵懂懂地望著他。
他小心翼翼地調(diào)整姿勢,將她放回床上,拉過被子蓋好。
睡吧。他低聲說,手指拂過她額前的碎發(fā)。
或許是哭累了,玉桐閉上眼睛,困意襲來,臉頰上的淚痕在臺燈下泛著微光。
秦奕洲凝視著她,xiong口泛起一陣酸澀。他從未想過會動手打她,更沒想到會把她打成這樣。
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地板,那條被丟棄的內(nèi)褲靜靜躺在地毯上。秦奕洲彎腰撿起,指尖觸到一片shi潤。他皺眉,將布料展開,借著燈光看清了上面可疑的水漬。
上面還散發(fā)著她獨特的體香。
一瞬間,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秦奕洲猛地將內(nèi)褲攥成一團,大步走出房間,輕輕帶上門。
走廊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看著自己緊繃的面容。
水龍頭被擰開,冷水嘩啦啦地沖刷著他的手掌。他將那條內(nèi)褲浸shi,擠出一點洗衣液,熟練地搓洗起來。泡沫在指間堆積,他卻仿佛感覺不到水溫的冰冷。
她缺男人了,而且似乎誰都行。
這個念頭突然闖入腦海,秦奕洲的手頓住了。鏡中的男人眼神突然陰郁,嘴角繃成一條直線。他繼續(xù)搓洗的動作,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布料撕碎。
十六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他理解,但不代表能接受。
同齡男生,哪有靠譜的,不都是玩玩嗎?
大一點的更不行,全是算計她的青春來的。
秦奕洲將洗凈的內(nèi)褲擰干,掛在烘干架上。他撐著洗手臺,低頭看到褲子上干掉的一圈水漬,深深吸了一口氣。
也許是他管得太嚴了?也許他應(yīng)該給她更多自由?但一想到她可能受到的傷害,秦奕洲的xiong口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他不能冒險,尤其是現(xiàn)在,正處于青春期。
走到酒柜吧臺,秦奕洲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嚨,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動,映出他疲憊的面容。他想起小乖小時候,第一次叫他爸爸時的樣子,那時的她那么小,那么依賴他
手機屏幕亮起,是助理發(fā)來的消息,提醒他明天上午的庭審。男人放下酒杯,揉了揉太陽穴。無論如何,明天他得先處理好工作,然后再想辦法解決小乖的事。
——
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