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晚上別來叫我她聲音越說越小,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角。
秦奕洲挑眉,視線越過她肩膀掃向亮著的電腦屏幕:在忙?
她側身擋住:反正就是不準突然敲門!
秦奕洲突然俯身,帶來清香和木質調的醇厚:和誰聊天?
沒誰!她搶過布丁就要關門,卻被他用腳抵住門框。
他低頭看著,目光深得讓玉桐心慌:十點睡覺。說完突然捏了下她小巧的耳垂,這么燙?
玉桐像觸電般彈開,他卻已經轉身走向書房。
關門瞬間,聽見他意味不明地補了句:心情都寫臉上了。
她摸著滾燙的脖子蹲下來,電腦屏幕還停留在游戲界面,江臨的人物依然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她回來。
林耀突然發(fā)來消息:臥槽!江臨剛加我,還問我你喜歡喝什么奶茶!
玉桐把臉埋進抱枕里,心想今天晚上,好像熱得反常。
她捧著手機在對話框刪刪改改,最后只發(fā)出去一句:你怎么回的?
林耀秒回:我說你只喝芋泥波波,加雙份珍珠,叁分糖
緊接著又補了一條:然后他問我
消息突然卡在這里,她急得直接打電話過去:他問什么了?!
林耀在那邊笑得賤兮兮:哎喲,現(xiàn)在知道急了?
林耀!
行行行,他憋著笑,他問我,她是不是對花生過敏。
秦玉桐呼吸一滯。上次體育課低血糖,她確實說過這事——但江臨當時明明在操場另一端。
電話那頭林耀還在叨叨:我說你不僅過敏,還非要吃,上個月才被秦叔叔扛去醫(yī)喂?喂?
她已經掛斷電話,打開和江臨的聊天窗口。
江臨的最后一條消息靜靜亮著:晚安,小笨蛋。
第二天,秦玉桐特意早起編了魚骨辮,發(fā)尾還系了條霧霾藍絲帶,對著鏡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剛進校門就被林耀攔?。簡?,這頭發(fā)——
他爪子剛伸過來,被玉桐一個側身躲開:找死?
林耀嬉皮笑臉地追著她鬧到教學樓,突然嘶了一聲:我勸你回頭。
她轉身,看見江臨拎著奶茶,手捧鳶尾花站在走廊拐角。他今天沒戴耳釘,白襯衫被風吹得微微鼓起,目光落在她時明顯怔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