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股紅色血液在泳池里蔓延開。
一旁的管家驚呼。
“天啊,先生頭流血了!”
穆婉脫掉外套,跳進泳池將季銘撈起,怒吼道:
“夠了!你怎么那么倔?你剛剛轉身就走不行嗎?”
季銘仰起頭,看著泳池底下的鉆石戒指,冷漠道:
“你不是讓我哄他開心?我現(xiàn)在這樣,你男人應該很滿意了吧?”
穆婉蹙眉,那張精致的小臉此時陰沉得駭人: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真的只把澤安當哥哥。翟家在臨城也不差,你做的這些事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怎么辦?如今的輿論哪有這么好壓?我讓你哄他,讓他消氣,我做的這些不都是為了你好?”
穆婉語氣深情,仿佛一切都是在為他著想。
可季銘聽著,卻硬生生氣笑了。
她說輿論不好壓。
當年,堂堂穆家繼承人因為翟澤安去賽車導致殘疾,這事兒不也硬生生壓下來了?
翟澤安作天作地,校園霸凌欺軟怕硬,翟家風評不好,這些年還不是依靠著穆婉這棵大樹過得順風順水?
就連他們做試管嬰兒那事,不也被她瞞得嚴嚴實實?
如今,哪怕綁架一事真是自己做的,穆婉竟然和自己說輿論不好壓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在穆婉心里遠不及翟澤安。
季銘不想再和穆婉說一句話,他將濕透的黑色大衣脫掉,踱步往客廳走。
沒走幾步,興許是頭部失血過多,他突然暈了過去。
穆婉面色大變,快速踱步往季銘那邊走,正當她要扶住季銘。
翟澤安突然彎腰蹲在地上,眼尾微微泛紅:
“婉婉,我胃好痛,扶我上樓躺會兒?!?/p>
穆婉腳步一頓,她收回要扶住季銘的手,轉身扶起翟澤安。
她任由季銘的頭部重重著地,看向一旁的管家,只留下一句:
“陳叔,送先生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