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銘聽著穆婉說的話,心仿若針扎般疼痛。
自己和穆婉相戀的八年里,有一年她為了替翟澤安出氣故意追求自己,有五年是她殘疾了,自己在照顧她。
在她殘疾的那五年里,她陰郁過、崩潰過、深夜痛哭過。
這一切,只因當時她為了滿足翟澤安的虛榮心跑去玩命賽車。
然而這些因翟澤安而起的痛楚,她已經(jīng)全忘了。
那五年里,自己為了她更好地康復(fù),瞞著她報了康復(fù)學(xué),每天給她捏腿、揉腿,沒漏過一天。
她當時時常陰郁,自己就向臨城最好的心理醫(yī)生請教,學(xué)習(xí)如何安撫殘疾患者的情緒。
自己付出的這些,她倒是一件也沒記住。
真的諷刺。
其實季銘很想問,她只拿翟澤安當哥哥,現(xiàn)在怎么和哥哥做試管嬰兒了?
“是啊,這八年來你對我如何,對他如何,我這幾天才搞清楚?!?/p>
穆婉臉色微凝:
“你到底在鬧什么?”
季銘不想和她爭論,指了指頭上纏上的繃帶,自嘲一笑:
“昨天他被綁架我頭部也受傷了,縫了五針,我有蠢到為了傷害他弄得自己一身傷嗎?”
哪怕季銘已經(jīng)指出他受傷的事實,可穆婉如今一門心思全在翟澤安身上,依舊不信任他。
季銘看著女人緊繃的下頜線,很慶幸自己三天后就要離開。
“穆婉,既然你認定是我做的,你說吧,想怎么解決?”
“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我和澤安認識十六年七個月,他從沒騙過人?!?/p>
頓了頓,穆婉狠狠蹙眉,打算了結(jié)此事:
“季銘,你把澤安整難過了,那你負責哄好他。”
此時,一直眼尾泛紅的翟澤安將手上的戒指丟進泳池,他驚呼一聲:
“婉婉,你送我的戒指不小心掉泳池了?!?/p>
說著,翟澤安看向季銘,薄唇高高揚起,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