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真毒”
將理好的芹菜放在廚臺上,韓慧譏笑道。
不過稍微想想,她竟有些想笑,似乎還真如張友這家伙形容的一樣,現(xiàn)在家長群,已經(jīng)變成“收到”團伙了,老師稍微發(fā)點什么,不到一會,下面一連串的“收到”,“收到”,就連姜伊人也不例外。
現(xiàn)在這社會不管是普通家長還是中層家長,只要沒將孩子送到國外,這“收到”已經(jīng)成了普遍現(xiàn)象。
仿佛不回這兩個字的家長,都不負責(zé)任一樣。
吃過晚飯,韓慧與姜伊人聊了一會便回去了,小子珊洗了一個澡換上睡衣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來動畫片,姜伊人洗完澡換了一身與小子珊身上睡衣同樣款式同樣顏色的親子睡衣后,便拿著一本詩詞集坐在客廳椅子上一邊翻閱,還一邊拿著一支圓珠筆在一個本子上寫起字來。
收拾完碗筷又將廚房清理一遍的張友經(jīng)過姜伊人身后時,出于好奇,他的目光在姜伊人本子上撇了一眼。
這一眼……不得了。
竟然在寫歌詞。
大抵是想從《枕上詩》中找到靈感,姜伊人本上上已經(jīng)寫了兩個字……多一個沒有,就“獨坐”兩字。
張友沒寫過歌詞,但也知道很多作詞人喜歡用詩詞來激發(fā)自己的創(chuàng)作靈感,倒是沒想到姜伊人也喜歡。
張友驚訝之余并沒有打擾她,出于好奇,張友坐到沙發(fā)上掏出手機打開音樂軟件翻出姜伊人演唱的歌曲,一連翻了十幾首歌,張友竟沒發(fā)現(xiàn)一首歌是她寫的。
看來……趙老師將歌曲賣給其他歌手的事,讓姜伊人心里憋了一把火,打算親自作詞了,不過微微留意了姜伊人的表情……還是比較困難的。
寫了兩個字,就沒再動筆。
張友產(chǎn)生一種將她寫的“獨坐”改成“忐忑”的沖動,隨即,張友想起“忐忑”這首歌里除了歌名之外,并沒有忐忑,更多的都是一些助聲字。
真要將這首歌送給姜伊人,估計這女人還以為他故意拿她尋開心來著。
這時。
張友留意到好不容易憋出“獨坐”二字的姜伊人,那雙清冷的眼眸望著翻開的詩詞集,隨后,她一手托住自己的左臉頰,拿著圓珠筆的右手將自動按壓頭抵在自己的唇曦,漸漸,紅唇輕起,她一口咬住圓珠筆筆頭。
像被憋出火氣來一樣。
咬的很用力,像是泄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