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抬眼見東西備好,手上那份奏折也恰好批完朱批。
他這才拍拍兒子的小屁股:“去吧,看你的畫兒去。
讓阿瑪也清凈片刻。
”說著,便將承祜小心地放到地毯上。
承祜被放下后呆了一下,是誰!大早上的挖他起來!是誰!現(xiàn)在說他煩了!是他的壞蛋阿瑪!承祜氣咻咻:“亂亂,棄棄!”句子太長了,他怕禿嚕出哈喇子,所以一般這種他都是縮句念的。
康熙奇異的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朕始亂終棄?”“皮癢了是吧?”康熙把他推倒在地毯上,看他爬不起來的樣子哼哼笑著。
幼稚!承祜捶了捶地板,只能求饒:“錯啦,錯啦,我錯啦,阿瑪,阿瑪,饒饒。
”康熙這才收回手,哼哼。
梁九功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看這對天下最尊貴的父子玩鬧。
嬉笑過后,兩個人重歸于好。
康熙繼續(xù)批奏折,承祜老老實(shí)實(shí)的看起了畫冊。
畫冊是新的,紙張厚實(shí)光滑,圖畫線條靈動,顏色飽和艷麗,對幼兒的吸引力極大。
他看得津津有味,很快便沉浸在色彩斑斕的世界里,一頁一頁認(rèn)真地翻看著。
殿內(nèi)只剩翻動書頁的沙沙聲。
康熙看著面前的奏折擰起了眉頭。
這份折子是漢人官員呈上的,走的秘折。
滿洲貴族圈地是弊端,從前剛剛?cè)腙P(guān),沒有規(guī)矩就算了,如今江山已定,確實(shí)不能這樣子縱著了。
長此以往,滿漢恐怕離心。
他皺著眉,沒發(fā)現(xiàn)剛剛還老老實(shí)實(shí)在地上玩耍的承祜已經(jīng)爬上了他的椅子。
“阿瑪,不煩,”衣服下擺被扯了扯。
康熙:“……你什么時候上來的?”他斜眼瞪了一下梁九功,狗奴才,居然不提醒他。
梁九功訕訕,他也沒看清,小阿哥就一咕嚕上去了。
“剛剛~”承祜嘚瑟的在他懷里拱了拱。
他爬的速度可快了。
“阿瑪,在煩,什么?”他鉆到康熙懷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