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板依舊毒舌,哂笑道:“這樣吧,我唱得出來,你就拿著話筒自己喊,我張?zhí)齑T是個大丑逼!”
圍觀群眾又是一陣大笑,不為別的,這里頭有個梗。
早在2001年,網(wǎng)義搞了一個評選內(nèi)娛十大丑星的活動,這位張爺位列第三。
震怒之下,張?zhí)齑T一直不遺余力地和網(wǎng)義打官司,訴他們侵犯自己名譽權(quán)、肖像權(quán),至今無果。
“去你媽的,真當我不敢動手是吧?”
色厲內(nèi)荏的地頭蛇又一次抄起酒瓶,擱小巷子里他當然敢動手,大庭廣眾之下他還是有些分寸的。
李亨利是個場面人,趕緊攔下他給了個臺階。
“既然都決定以歌會友了,就不要搞打打殺殺那一套了嘛,這樣,我有個提議!”
“先請我們許久不出山的張爺給大家來一首經(jīng)典的《朋友》。”
“稍后我們再請這位小兄弟給大家展現(xiàn)才藝如何?”
樂子人們自無不可,只覺得今天這頓酒喝得不虧,熱鬧看得海了去了。
張?zhí)齑T在一幫擁躉的馬屁下到一樓舞臺開始了表演,路寬若無其事地躺在沙發(fā)上,自顧自喝著酒。
“小路,要不咱撤?”
周訊早年間是混過場子的,知道這些地頭蛇、混不吝最愛欺辱人,待會不會輕易放過他。
她自然不會認為路寬能在十分鐘內(nèi)寫出首搖滾。
范兵兵也果斷拿起外套:“這人不走正路,千金之子還不坐垂堂呢,路總,甭搭理他?!?/p>
今天的隊很好站,路寬是為她的事而來,又遠比張?zhí)齑T要可靠正派得多。
更何況她一早就知道路寬和張繼中、梅燕芳的關(guān)系,自然要堅定不移地支持他。
患難見真情,現(xiàn)在就是她展現(xiàn)講義氣和投資感情的時候,已經(jīng)隱隱能夠看出后世范爺?shù)臍馄恰?/p>
張亞棟剛剛掛掉手機和高媛媛一起從樓梯處回來,眉頭緊鎖。
“剛打竇偉電話沒接,我想想還能找誰說和說和。”
路寬豪爽地和周訊干了杯中酒,一甩手道:“不用,我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肯吃虧,待會兒請亞棟幫我斧正斧正。”
高媛媛有些狐疑這個小神仙的真實性,如果能提前算到今晚這一幕,又怎么會讓自己陷入這么尷尬的境地。
但聽他這么說,莫非是已經(jīng)胸有成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