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剛剛說了句什么話來著,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那個?”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p>
“對對對,就這句話,啥意思?”
顧岳聞言愣了兩秒,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第一眼為什么會覺得,這個男人有割裂感了。
他的打扮西裝革履,一副知識分子的模樣,但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著一種匪氣,是那種大字不識一個,但能打一個的那種。
但仔細想想,其實這才是符合邏輯的,像貧民窟這樣的幫派,基本上都是混的所謂的江湖道義,靠拳頭講話。
底層的混混就是這樣討生活,有學(xué)識有背景的人,又有誰愿意過這種刀尖舔血的日子呢。
顧岳抿了抿嘴,又將‘曹劌論戰(zhàn)’的典故同男人講了一遍。
空哥聽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典故,但士氣的重要性他還是明白的:
“上次我們輸了兩條街出去后,兄弟們確實頹廢了不少?!?/p>
這才是他不敢再將顧岳交出去的原因。
顧岳有兩把刷子確實不假,但更重要的是,將人交出去后,長空幫的脊梁骨就徹底塌了下來。
這個人,他們不能交,所以男人才會爽快的將顧岳留了下來。
顧岳知道男人說這話,并不是有感而發(fā),是在等自己表態(tài)呢。
“空哥既然敢將我留下來,那我就敢和幫派一起戰(zhàn)斗,財?shù)搸蛽屪叩模視ψ屗麄兗颖兜倪€回來?!?/p>
顧岳果斷的表明了態(tài)度,將夜下生花重新洗牌,就是自己計劃的第一步,她當(dāng)然不會拒絕。
“好,等拿回了街道空哥記你一功?!蹦腥诵χ铝丝跓?,歪頭看向身旁的小弟道:
“你去給財?shù)搸湍侨簩O子回個話,讓他們趕緊滾?!?/p>
“是?!毙〉芄Ь吹攸c了點頭。
刀疤神情也輕松了不少,看向男人大笑著開口道:
“上次我們就和那幫孫子打的有來有回,要不是他們搞偷襲,說不定最后是誰贏呢!現(xiàn)在我們多了一員猛將,他們還少了個黃毛,這次必定將他們斬于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