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儀式后,我正準備離開,裴青寂追了出來,遞給我兩封信:
“這是老師臨別前留給你的,還有另一封是我給你的”
“我的那封你想好再拆”
我看著面前的信封,久久沒有伸手。
裴青寂有些局促不安,眼中希冀的光一點點暗了下去。
正準備將其中一封信收起來,卻被我一把扯了過去。
“信我會看的。”
裴青寂眼中重新有了光,唇角也勾起似有若無的笑意。
回到家,我靜靜看完老師的信,提煉出她信中說的最多的一句:
“老師希望你和青寂都能幸福。”
我唇角苦笑了一下,若沒有那夢,我們原本,可能的。
目光落在那封泛黃的書信上,我猶豫很久,最終還是將它扔在了一旁。
既然決定了沒有后續(xù),那也不必讓這突然地意外影響自己。
最后一場演出,我一身銀白晚禮服坐在琴凳上,手指在琴鍵上翻飛,像是一只振翅欲飛的蝴蝶。
從開始到結(jié)束,裴青寂沒有出現(xiàn)。
演出結(jié)束后,我下意識看向小助理。
小助理先是迷茫,隨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將一束鮮艷欲滴的紅玫瑰抱了過來,順帶遞出一封信:
“那位先生好像沒有來,花和快遞是跑腿送過來的?!?/p>
我有些疑惑地拆開,信上只有一句話:
“dernièrefoisejeledis,jetai”(最后一次說愛你)
我皺著眉,有些難以理解,裴青寂為什么突然要說這樣的話?
演出結(jié)束后,我收拾東西準備搬家。
國內(nèi)的表演非常成功,我已經(jīng)受邀成為伯克利大學(xué)音樂教授。
這次出國以后,就不會再回來了。
我站在空蕩蕩的房子中央,拎起行李箱準備離開時,卻在門口見到了那個泛黃的信封。
上面凌亂的腳印已經(jīng)幾乎看不清原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