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我提出了第一個要求。
“今天下午學(xué)校提前放假,你別走巷子里的那條小路。”
“我會因為救你,被野狗咬傷手腕,再也不能彈琴。”
少年愣了一下,立刻看向我遮掩的手腕,眼眶頓時紅了。
“好,我會記得?!?/p>
下一秒,我的眼前閃過一陣白光。
十八歲的裴青寂,回到了他的時空。
門開了。
是三十歲的裴青寂。
他牽著兒子,在看到餐桌上冷掉的飯菜后,眉頭蹙起:
“許知意,你沒收拾衛(wèi)生嗎?”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上班有多累,你整天在家什么都不干,有你這么做太太的嗎?”
兒子也嫌棄地掃了我一眼:
“媽媽,你真懶?!?/p>
“和戚阿姨一點都不一樣?!?/p>
“像你這樣的人,怎么會是我媽媽呢?”
他們看不到每天準(zhǔn)時做好的早餐。
看不到衣柜里整齊擺放的衣物。
看不到生活里,我為他們做的點點滴滴。
更看不到,我臉上的憔悴,和眼角未干的淚水。
只看得到,桌上那些絲毫未動的飯菜。
沒有力氣爭辯,我僵硬地走到餐桌前將飯菜拿到廚房。
裴青寂滿意地往臥室走去,行走間,踹到了地上的小狗項鏈。
幾乎是沒有猶豫,男人將它撿起,扔進了垃圾桶。
清脆的聲音響起,也徹底震碎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