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梅也說:“就是,牧野多好的孩子,你怎么這么不懂事?”
她說完笑著去看裴牧野:“牧野,你多擔(dān)待吧,她是被我們慣壞了,實(shí)在是不懂事……”
看著母親臉上卑微討好的笑容,林西音幾乎要站不住。
她所有的驕傲和堅(jiān)持,就像個笑話一樣。
她去看裴牧野,他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好像根本不會影響到他。
他看著這些,大概會覺得,這是一場鬧劇吧。
她和爸媽在她眼里,是不是很可笑?
小腹狠狠扯了一下。
一瞬間,頭頂?shù)臒艄舛甲兊渺拍科饋?,耳邊的聲音,像是?zhàn)機(jī)在轟隆。
林西音身形一晃,幾乎站不穩(wěn)。
一只大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臂。
“軟軟,你怎么了!”
路雪梅連忙起身,站到另一側(cè)扶住了她。
林西音臉色蒼白,額頭有了細(xì)密的汗珠。
他們扶著林西音坐下,路雪梅倒了一杯熱水,小口小口讓她喝了。
林西音慢慢緩了過來。
“爸,媽,我想單獨(dú)和裴牧野談?wù)?。”林西音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可以嗎??/p>
見她這樣,路雪梅也心疼:“好,好,你們聊。軟軟,你好好跟他說,知道嗎?”
很快,林益明和路雪梅就離開了,包廂里只剩下她和裴牧野兩人。
林西音看過去,裴牧野就坐在她對面,相比之前的云淡風(fēng)輕,這會兒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她,似有不滿。
林西音沒想和他多說,更不想質(zhì)問他昨晚把自己當(dāng)發(fā)泄工具的事情。
有意義嗎?最后還是自取其辱。
她直接開口:“不用管我爸媽說什么,我要離婚,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做主。”
“你爸媽和我說了很多?!迸崮烈伴_口,聲音低沉:“你爸的病,后續(xù)還要繼續(xù)治療,還有林子豪……”
林西音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站在大庭廣眾之下。
羞恥和難堪,再一次侵襲了她,叫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咬著牙,睜著一雙漆黑漂亮的眸子,緩了緩,才開口:“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裴牧野,離婚以后,我會過什么樣的日子,貧苦也好,潦倒也罷,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