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3頁）

三女都笑出聲，秋菊道：“莊姐姐說呢？”

莊莉莉認(rèn)真的道：“我真的猜不出來，你們好象秦姐姐講的一樣，超過了武功這個境界，已經(jīng)是在修道了?！?/p>

秋菊笑道：“咱們也是苦練出來的，而且笨得很呢！”

莊莉莉大為驚訝，意似不信的看著三女。

春蘭格格笑道：“莊姐姐，秋菊妹子并沒有騙你，咱們實是受到咱們夫君的培場，才能有些小小的成就?！?/p>

莊莉莉啊了一聲，她剛才只匆匆看了楊過一眼，就只顧和三女?dāng)⑴f和請益，這時才想起那日在洛陽居她們就說過，她們的一身武功都是她們的夫君教的，她轉(zhuǎn)頭找楊過，卻見他已經(jīng)和王長昆等人進(jìn)了河西大堂。她忍不住好奇心，又道：“春蘭姑娘，輕功要練到什么樣子，才是真正的登峰造極？”

三女對看了一眼，春蘭略略沉吟一下，道：“這實在很難說，如果只是說輕功，你能把剛才咱們參悟出來的鳳翔九天練成，那已是舉世罕有了，當(dāng)然功力深淺還是有些差別，只不過還有比輕功更厲害的，不過這種身法是不會出現(xiàn)在武林中，更不會和人家比斗的。”

莊莉莉聽不懂，她詫異的道：“這是什么道理？怎會……？”

袁明明笑著岔開話頭，道：“莊姐姐，就是這樣子了，你也不必多問，這世上有很多事是咱們無須知道的，咱們是人，就只做咱們?nèi)嗽撟龅氖戮秃昧??！?/p>

莊莉莉愈聽愈玄，但隱隱中似也聽出袁明明提到的似是幽冥和仙凡之事，于是微微點頭，道：“明姑娘說的正是。”她猶疑了一下，終于羞澀的紅著臉道：“我……那口子，今天在河西幫……，他來看我……?！?/p>

三女眼睛一亮，都道：“真的？那太好了，咱們要好好拜見一下?！?/p>

莊莉莉羞道：“那怎么敢當(dāng)！還請三位姑娘多多教導(dǎo)。”

袁明明嘻嘻笑道：“莊姐姐太客氣了?！?/p>

她們在短短的一段路上，既授完了鳳翔九天，又談了一堆私話，大家都很愉快。

孫小紅則是纏著阿紫問東問西，好奇的不得了。她從未看過像阿紫這樣的女子，一會兒說阿紫的眼睛像洞庭湖，一會兒又說阿紫的頭發(fā)像金絲，接著又說阿紫的皮膚象是白玉。阿紫被她說得笑個不停，她笑了半天，忽然道：“小妹子，你長得這樣美貌，有沒有婆家??？”

孫小紅紅著臉，不依的道：“姐姐笑話我呢，我是個丑小鴨，怎會有婆家呢！”

阿紫點著頭，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她偷偷笑了一下，又道：“那有沒有心里喜歡的心上人??？”

孫小紅更加不依了，羞道：“不來了，姐姐都欺侮我。”

阿紫笑道：“姐姐我才不會欺侮你呢，姐姐是關(guān)心你?！彼呀憬銉蓚€字講得特別大聲，今天她真是揚眉吐氣，心中好不得意。她又道：“小妹子家里還有些什么人啊？”

孫小紅眼框紅紅的道：“我是三歲的時候，被師父在華陰道上的路邊撿來的，全身都沾滿了鮮血，師父才給我取名小紅的，也不知道為什么爹娘會把我丟在路上?！?/p>

這倒是大出阿紫意料之外，見孫小紅快要哭出來，于是忙安慰她道：“對不起了，姐姐不該問的，不過，你也不要怪你爹娘，說不定兵荒馬亂，你和爹娘被沖散了也不一定，這種事，那年頭很多的?！?/p>

孫小紅點著頭道：“師父她老人家也是這樣說的，她說那時我有帶銀項圈和金手煉，上面刻的都是孫府千金長命百歲，所以才知道我姓孫?！?/p>

阿紫天真的道：“那太好了，說不定吉人天相，將來能夠和你爹娘團(tuán)聚，這就是最好的證物了?！?/p>

“師父已經(jīng)幫我找了十幾年了……”孫小紅說著，抽抽噎噎的幾乎哭了出來。

阿紫又以姐姐的身分，不斷的安慰，但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她忽然覺得做姐姐還真不容易。為了要逗她轉(zhuǎn)移話題，阿紫想起要傳她武功的事，于是道：“小妹子，我聽春蘭姐姐說，你的散手練得很好，現(xiàn)在一定練得更好了。”

孫小紅果然眼睛一亮，破涕為笑的道：“剛才都還沒來得及謝謝明姐姐、春蘭姐姐和秋菊姐姐呢，我回來這幾天都在拼命苦練，愈練愈好玩呢，連師父以前教我的散手不用練都會了，師父要是知道，她一定也好高興的?！?/p>

阿紫正要跨進(jìn)河西大堂的大門，見里面燈火輝煌，許多幫眾正在抬桌擺椅，熱鬧成一團(tuán)，于是上前兩步，對小龍女道：“姐姐，我和孫小妹子等一會兒再進(jìn)來?！?/p>

小龍女看著孫小紅，笑道：“阿紫姐姐真喜歡你呢，你們好好聊吧，等下我找人叫你們?！?/p>

孫小紅高興的道：“謝謝龍姐姐?！闭f著拉著阿紫奔往大堂后方。那里是黃河邊的灘頭，設(shè)有幾座簡陋的碼頭，碼頭邊系了許多小船，想是與河中大船作接駁之用，灘邊河水有些結(jié)冰，但河中仍有船只航行。這時已過黃昏，有些船上頭尾都已點起了避撞燈，燈影明滅，在河中晃蕩，煞是好看。

兩人蹦蹦跳跳，好是興奮。灘頭是凍得硬如石塊的黃泥，但也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石塊，有些小石子還在余暉下泛著晶瑩的光彩，很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