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格勒……”
戒尺抽下去!
她抱著他的手臂,像溺水者抱緊浮木,以它為圈不停地閃躲著,“嗯!嗯!別、別……嗚……”戒尺連續(xù)落下,十幾下后指向她浸滿淚水的眼睛,
“你好得很?!?/p>
平平淡淡的語氣,卻直接讓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
“第幾次。”
戈蒂抹著眼角,“對不起俾斯曼叔叔……”
“我問你第幾次?!?/p>
“第一次……”
說完著急地補充,“我、我剛才說了,第一次,真的第一次,你可以問安娜!平時我都是天黑前到家……”
他簡直要被她氣笑,“這么說,你們平時是經(jīng)常見面了?”
“……”
戈蒂顫抖著,心里卻認為這件事并沒有那么嚴重。
“沒有……之前……的確偶爾會見面……但那晚暴亂以后,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垂下眼說,“她要離開了,我們不會再見面……”
“噢,原來你還記得那晚的暴亂?!?/p>
“……”
“然后繼續(xù)胡作非為?!?/p>
“……”
“我說過,不準跟猶太人來往,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
戈蒂低著腦袋。
就在本月九號,街上出現(xiàn)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暴動,破碎的玻璃震響了柏林的夜晚,如一場水晶暴雨,紛紛揚揚灑滿大街小巷。
暴動持續(xù)了兩天,很快,政策再一次緊鎖,法律嚴禁德國人進入任何猶太商鋪,嚴禁向猶太人購買任何商品,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警察將有權(quán)力予以逮捕,嚴重的還要面臨蓋世太保的調(diào)查。
事情已過去半月有余,余熱卻越吹越烈。許多無所事事的混混,又或是義憤填膺的少年團,隔三差五要上街打砸胡鬧。
這種時候,她給他頂風作案,玩到宵禁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