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怔了下:有道理。
兩個人一起胡說八道。
戚棠問:林瑯為什么認(rèn)識她?
她已經(jīng)直呼其名。
這點(diǎn)虞洲也未曾聽聞,頗為懷疑搖了搖頭。
行的愈多愈能感受到四方之地坍圮對人界影響之大,放眼望去,此處竟然毫無人息。
可這里原本并不是如此,尚有人煙,也會有人架火取暖,甚至烤野兔子來吃。
虞洲在此處生活過十多年,縱使時移世易,也從未見過此處如此荒僻,好像徹底成了放逐的荒涼之地。
她不曾嘆氣,眼底卻感慨。
戚棠歪著頭看虞洲兩眼:我想找到林瑯。
虞洲輕輕偏頭。
戚棠對上那雙眼,道:我想知道,在他眼里的真相是什么樣子的。
的確太奇怪了。
被毀掉的溯洄鏡,和他濫殺的傳聞。
虞洲道:好,我陪你一道。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24
若真有以后,我陪你。
這話虞洲不曾說過,可那日她在冰棺前,卻真真切切將這話刻進(jìn)了心里。
戚棠看著她,拒絕的話堵在了心口她不愿意再有別人為了她而做一些事情,就好像虞洲原本并不需要守在她身邊,她獨(dú)立而自由,少去生骨及扶春的約束,只會更自在,更如同山野間肆意的風(fēng),沒有必要再熬時間浪費(fèi)在她身上。
至于情感上的回饋,戚棠想,沒有。
可虞洲終歸是不同的。
戚棠垂下眼,腦海里被過往舊畫面擠滿。
她大約不成器,占了如此多的東西,得到了這樣多的厚愛,仍然是這樣的破性格,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她無助的眨眼,眸中流出一片shi漉漉的光來。
虞洲就想伸手抱抱她,可是很多舉動都不在時機(jī),譬如此刻,她二人即使過往親密如此,眼下月華如練,生疏與隔閡不曾消弭。
她知曉了她的心意,卻不肯接受,這是虞洲沒有辦法的事。
戚棠道:好,你陪我,但是
虞洲會想,但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