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眼底玩味似的閃過笑意,頃刻沒入疏離的眼瞳。
劍身往前送,潑墨似的長發(fā)輕撫耳畔,戚棠一顆心七上八下,被虞洲攥在手心里的感覺有些古怪。
戚棠心里沒底,總下意識去看讓她仰仗多年、一直很靠譜的師兄,她分心去看晏池。
晏池站在那端,眼眸間或落在她二人身上,不知在思索什么,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模樣。
分心很明顯,虞洲有所察覺,淡淡道:小師姐,專注些。
戚棠收回視線,真就被一句話攫取全部的心神。
她懵懂茫然依附,像跌跌撞撞,又像亦步亦趨。
只是結束時,戚棠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劍還是飛不起來。
惆悵!
【作者有話說】
大家如果覺得云里霧里的,可以就當一個慢熱型的小甜文康康?
什么誰哭了?什么哭了?什么難過?(作者警覺
非常感謝大家支持,愛你們鴨!
28
白日里練劍練成了這幅德行,戚棠每每想懈怠,就會察覺到攥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冰冷克制的多了幾分力道。
虞洲是個捂不熱的人。
戚棠在那樣好的陽光下,舞劍舞的鬢角隱約可見汗意,貼近虞洲的身軀部位卻仍然覺得冷。
戚棠記起了塵蒙間,瞥眼覷見的少女姿容,她從來沒否認過虞洲好看,卻在那一刻重重的、重新認識到了這一點。
虞洲擁有極佳的皮囊,清冷的性子,舉手投足都帶著慢條斯理的優(yōu)雅從容,連垂眼睨她叫她專心點的眼眸也有好看的琥珀色光澤。
戚棠越想越多,最后綜上所述,只得感慨一句,不愧是女主。
思及某個漸漸記不清夢,她默默抱住弱小無助的自己。
夢會隨著時間而逐步消逝,她漸漸記不清夢里的一切,卻對最后自己身死的結局仍然心有余悸。
要是能不死就好了。
練了一天劍,戚棠累的只想睡覺,脫掉外衣就往床上躥,被酒酒攔腰抱住,胡亂的朝床伸了兩下胳膊,很不理解酒酒為什么不讓她睡覺,酒酒!
有些炸毛。
酒酒早就不怕自家小姐發(fā)脾氣了:小姐,先吃飯,今夜可沒有夜宵吃。
困成這樣了還要被欺負。
戚棠不服氣,掙扎起來,短胳膊短腿又伸又蹬,沒什么用處的被酒酒勒著腰身往回轉(zhuǎn),轉(zhuǎn)向桌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