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這輩子都沒有那么復雜的難受過。誠然,她幼時身子骨確實弱,靠湯藥療養(yǎng),到如今已然痊愈七八成,與常人無異。
情節(jié)將書里的戚棠描寫得太凄慘,雖然也算咎由自取,可書外的戚棠還是覺得哀愁。
不光因為同名,也許還有些別的,讓她心臟覺得沉重的因素。
情之一字,沾上真是可怕。
還好只是夢。
時辰到了,晨鐘輕響。
戚棠抬眼看了看透過薄窗的天光大亮,捋捋鴛鴦袖和短褂,將腰間的平安符系好系牢,抬手推開房門。
房門外穿杏色衣衫的小丫鬟小跑迎了上來。
酒酒一彎月亮眼,道:小姐!
戚棠道:酒酒!
酒酒一路小跑,微微笑著站定在戚棠身邊,小姐今日醒的真早。
她一邊說著一邊幫戚棠捋順后肩有些亂的長發(fā)。
往常酒酒溜下山買好東西,還需到房間里再叫戚棠幾聲,戚棠才懶懶散散起床,每日都在遲到邊緣試探。今日已然梳洗完畢。
還不是被個夢嚇的!擾她清夢!
戚棠想起這件事就覺得晦氣,聳動鼻子哼了一聲,抿唇不想講話,任憑小丫鬟給她捋長發(fā)、理釵環(huán)。
酒酒不閑道:聽說衡中君快回來了。
晏池,字長縛,人稱衡中君。
師門內(nèi),戚棠最怕晏池,也最親晏池,于戚棠而言,是亦父亦兄的存在。
這次卻不如以往的欣喜,戚棠嘆了口氣,語氣幽幽,看天深沉道:是啊,快回來了。
察覺戚棠情緒,酒酒眼珠子好奇地轉(zhuǎn):衡中君回來,小姐不開心嗎?
往日她家小姐總是最歡喜的,幾乎能從早上期盼到晚上。
戚棠皺眉,自己也難以形容當下的矛盾感受:也不是不開心,就是
就是覺得怪怪的,不好說。
話沒說完,戚棠又嘆了口氣。
這個夢對她的影響,遠比她以為的還要強烈,做什么都能聯(lián)系到某些恐怖的字眼和情節(jié)。
太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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