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第2頁）

虞洲失笑。

她發(fā)髻簡單，昨夜甚至未拆，眼下凌亂潦草，額發(fā)亂糟糟的，像炸了毛，配上圓眼圓臉，露些天真，好像仍在扶春那樣。

虞洲伸手壓了壓她翹起的頭發(fā)。

戚棠：沒躲開。

昨夜確實睡得安心，什么杭道春，她幾乎連想都想不起來。

檀如意切了一聲，講的話完全沒人聽，尋思這倆人關(guān)系一會兒看著好又一會兒看著不好的。

她事多，總是不見蹤影，稍一會兒就消失在戚棠眼前。

戚棠摸摸自己的頭發(fā)，一團烏糟。

她回屋找銅鏡，重新梳發(fā)，仍是簡單的半挽一個發(fā)髻，盤得不太好，簪子倒是花里胡哨。

虞洲在一旁，目光細致的盯。

她總是記起，她給她挽發(fā)的時候。

戚棠轉(zhuǎn)頭：？

虞洲上前，接過她垂亂的發(fā)，編了兩個小辮子繞在發(fā)髻上。

有些姑娘模樣了。

戚棠問，你知道檀廖是怎么死的嗎？

虞洲看著她望向自己的眼，她也很難理解，眼下怎么會忽然聊起檀廖來。只是她對戚棠一向有問必答。

妖鬼流向人間后，漤外也爆發(fā)了。

漤外條件差，生活艱苦，不sharen就會被殺，被厭棄的地方，大批人流向人間，穿過無憂鎮(zhèn)。

我不知道他是站哪一邊的，總之好多場亂戰(zhàn)里，他死了，被人挖掉了眼珠，拔掉了舌頭。

戚棠眨了下眼。

她所見到的檀廖，并沒有任何不對。

似乎看出她的不解，虞洲道：檀如意挖了別人的眼睛，拔了別人的舌頭給他。

戚棠問：無辜的人？

虞洲：過路修士。

她頓了很久：不要對檀如意放下戒備，她其實固執(zhí)，我不信她。

戚棠點頭：嗯。

虞洲便彎唇笑了一下。

她在扶春時也很少笑，多數(shù)時候冷漠孤高，恍若高嶺花。

戚棠側(cè)目，忽而懷疑起自己的心跳來。

懵懂間記憶穿插，戚棠倏忽記起昨夜遺忘的事遠在客棧小閣樓的長令。

她讓虞洲等，起身飛速的回客棧時，陣法被破，長令已然不在。